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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人的方式说出来的,所以南红非常确定自己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把它们梳理一遍。

相比起来,布置家里的陈设都没那么重*要了——当然,也还是重要的。

南红虽然没有丑角那么大的年纪,没有他这种在万般都能够看透的心境,但她确实觉得丑角说得很对:

哪怕是为了复仇而继续活着,至少在活着的时候就不能太不讲究了生活质量,不管怎么说,生活都还在继续嘛。

稍微地狱笑话一点地想呢,当初她也想过了,如果成家——勉强也可以说是新家啦,成家的话就需要重新装修装潢,她也抽空画过两张没什么太大意义的设计图,把自己脑袋里想的那些布置陈设表现出来,未来装修的时候可以用上。

像是超大的飘窗、超大的衣帽间……这些全都是她想要的东西。

现在换了个家,勉强也可以说是新家了,反正家的概念并不是房子而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面的人不是吗?

没能实现的想法,在这里实现一下,也能算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圆梦了吧?

*

虽然嘴上说着对莱茵多特那番话的理解和把家给收拾好一样重要,但是南红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在有一副桌椅可以给她坐着、让她立刻铺展开纸币,把自己脑袋里面的思路有条有理地写下来的时候,像是一团静极思动于是动若脱兔的银白色流光似的,“滋溜”一下就蹿到了书桌后头,抬手提笔便是开动。

一旁也有一些曾经的坎瑞亚士兵看到这一幕,他们对于南红的认识并不深入,毕竟在平常时候,他们的长官总是身先士卒地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战斗,但是长官的爱人却是神出鬼没。

厉害吗?那当然厉害——大家伙的命某种意义上都是这位救的,当初在坎瑞亚的时候,那些林立的、由符文支撑起来的传送门就是逃生的天梯。

况且,在纳塔的时候,她还经常把人从差不多算是死亡的状态拽回来,虽然手上没有拿着针线,但是用符箓一点一点把灵魂重新镶嵌回身体里的样子,外加上那些烟谜主的祭祀们总是拿着一块布在那边画啊、刺绣啊、记录啊……

其实他们这些士兵在很多时候,是会幻视一个很璃月的画面的: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很怪,但是不怪的东西往往难以救命,所以大家虽然会在私底下抓着头发说“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是这样,如果南红小姐真的是慈母的话长官岂不是要变成严父——虽然我对长官的一片敬佩之心苍天……黑日可鉴,但是我和长官年龄相差也不大我不想当长官的儿子啊啊啊”,但是表面上从来都会表现出对南红的十分尊敬。

并且。

觉得怪也只是言灵术本身的问题,硬要说的话一定是南红小姐当年入行的时候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她本身应该是一位很优雅、就像是她的面容一样美丽且带着三分端庄的学术高人吧?

一直到今天银白色的旋风从他们面前席卷而过,不过转瞬之间那一副桌椅边上就已经缭绕起了一个个或独立或互相勾连的符文,随即笔开始自己在纸张上写起字来,又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写了好几行——

他们才终于在几秒钟的恍惚过后看向他们素来敬爱的长官。

长官看着也没什么反应,很平常地对一旁说:“那么,家具的采购就让我去吧,你想要添置些什么?”

在符文堆里头的南红:“飘窗!要很大很厚的垫子,还要很多的抱枕,颜色都要不一样……嗯,可以鲜艳一点!”

她头也不抬,说话的语速飞快,眼见着是已经将这些要求在脑袋里面滚过很多次,说出口就是一整个购物清单。

“……餐具要挑好看的哦,三分之二是瓷的,三分之一要玻璃的,如果钱多的话水晶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