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视。
他好看的有些过分,让人望而生畏。他也很无情,这是简瑶对他的第一印象。
此时扬州瘦马捂着嘴角巧笑倩兮。
“啧啧,你别看他清清冷冷无欲无求似的,这种看似雪胎梅骨,宽肩窄腰的男人最重欲。”
“你瞧他那一把劲腰,在床榻上欢好之时,定然索求无度,还力气大的很,定能折腾得女人浑身酥软。”
简瑶:“......”
她满脸通红,伸手扶额,不敢再听斩男无数的扬州瘦马点评那男子的床上功夫如何了得。
“六号,过来做晚膳!”
此时押差扯着嗓子命令她做饭。
“遵命!”简瑶如蒙大赦,立即腾地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镣铐,往押差们支起的大铁锅走去。
押差班头老陈扣了扣烟袋锅,掀起眼皮瞅一眼那漂亮的小姑娘。
“去蒲笼车里把猪腿拿出来,不要熏猪腿,蒲笼车里有一条新鲜的猪腿,再削五个白萝卜熬猪蹄汤。”
“你再拿半棵酸菜,一袋玉米面,一会贴锅边做饼子吃。”
“是,官爷,方才我在河边瞧见桦树边长了好些蘑菇,瞧着是能吃的香菇,我还瞧见一丛挂满果的软枣子和野莓果、灯笼果,我一并去准备。”
“嗯,去吧。”
老陈捋着胡子满意点头,心中惋惜,这女子聪颖贤惠,还知书达理。
若这女子不是罪奴,即便给他当孙媳也配得上他的金孙,可惜眼下只能是个任人亵玩的玩意儿。
简瑶恭恭敬敬行礼,转头来到蒲笼车,将斩好的猪腿和萝卜酸菜都放在竹篮里,来到河边清洗。
河岸边,那个圆脸少年正将打落满地的柿子捡到篮子里。
此时那少年啃了一口柿子,顿时涩得龇牙咧嘴。
“公子,这柿子晚熟,估摸着涩口,但用辣蓼草浸泡两日,就变得脆甜爽口,您试试。”
简瑶将方才拔来准备抓野鱼的野草洗干净,递给那少年。
“谢谢姑娘啦。”
苏培盛满眼笑意,接过那叶片上都是紫色小点的野草,烟粉色小花点缀在茂盛的草叶之上,颇有美感。
“哎呦,你还真是心灵手巧,我瞧着你摘的野果子不错,好吃吗?”
简瑶心想有钱人家可能没吃过这些寒酸的野果,于是挑出几个饱满个大的软枣子和灯笼果捧到少年面前。
少年谨慎捻起一颗软枣子送入口中,顿时眼前一亮。
“不错不错,接下来你要摘果子记得喊我,带带我可好?”
苏培盛头一回跟着四爷大老远来关外办差,哪里想到大清的龙兴之地竟然如此荒芜,简直是穷山恶水。
爷头一回领出京的差事,奴才们一个个胆战心惊,这几日爷胃口不佳,苏培盛都愁秃头了。
故而今日才琢磨着来寻些开胃的野果给四爷尝鲜。
苏培盛在那女囚的指引下,摘了好些可口的野果子,正准备回去,却见那女囚正在河岸边用石头捣碎辣蓼草。
此时那女囚挽起袖子,苏培盛看到她左手腕上刺得密密麻麻的满汉文刺配字迹。
苏培盛纳闷:“朝廷不是明文规定,女子不刺青吗?”
简瑶嗤笑:“呵呵呵,朝廷还规定有功名在身和有官衔的不必刺青,可我全家都刺了。”
“规定是死的,底下押运犯人的官僚要核对犯人身份,又得防止内部吏治腐败,坏心眼的押差与犯人沆瀣一气,拿旁人冒充罪犯,故而只能在重犯身上刺青,每到一处关隘,盘查官员都只认刺青不认人。”
“我都盖了十几个关隘的红戳呢。”简瑶笑着戳了戳手腕上猪肉章似的红戳。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