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好。”简瑶接过参茶浅饮。
“弘历!你给孤滚出来!”此时昼儿暴怒的声音传来。
简瑶吓得挡在弘历身前,这兄弟二人不知为何,从小到大都不对付。
但见弘昼满脸怒容,仗剑而来。
“昼儿,出何事了?”
“没事,额娘,汗阿玛在养心殿找您有急事,您先去看看汗阿玛,儿臣与四哥有话单独说。”
“汗阿玛挺着急,额娘您快些去看看他,别让汗阿玛等急了。”
简瑶看昼儿气势汹汹的模样,哪儿敢留他们二人独处,当即伸手夺过弘昼手中利剑。
“昼儿!到底出何事!那是你亲四哥,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说?非要你死我活吗?”
“弘历,你敢说你不曾利用额娘办免费学堂一事,兴风作浪,离间朝廷与勋贵重臣?”
“你敢发誓吗?”
“呵,有何不敢?我爱新觉罗弘历对天起誓,若我协助额娘筹措学堂一事存在私心,定祖宗不佑,父
死母亡。”
弘历指天发下毒誓。
“混蛋!你连汗阿玛和额娘都敢诅咒!”弘昼暴怒冲上前,与混蛋四哥扭打。
兄弟二人很快就缠斗在一起,简瑶又气又急,冲上去伸手拼命想要拽开这对厮打得头破血流的亲兄弟。
倏地,她心口处针扎似的剧痛愈演愈烈,此刻更是仿佛心口悬着的丝线忽然被扯断似的揪痛。
“别打了!”她捂着心口声嘶力竭大喊一声,忍不住噗得呕出一口腥甜来。
整个世界都在嗡鸣,她看到昼儿满眼惊恐冲向她,她想伸手抓住他,却眼前一黑
“额娘!!”弘昼抱起昏迷不醒还在吐血的额娘,浑身都在恐惧的颤抖。
“额娘!”弘历慌乱打翻桌案上的参茶,跟在五弟身后离开。
永寿宫乱作一团,太医们进进出出换过数批,几乎整个太医院都倾巢出动,却连皇后为何吐血的病因都找不到。
“废物!”胤禛气得踹开不知第几个无用的太医。
弘昼和弘历兄弟二人跪在额娘床前,俱是面如死灰,泪流满面。
早知道额娘会因他们兄弟二人斗殴而被气得病倒,他就不该为了朝堂上那些阴谋算计惹怒额娘,弘昼悔不当初。
“汗阿玛,儿臣该死。”弘历匍匐在汗阿玛脚下。
胤禛坐在瑶儿床前,攥紧她的手,不曾言语。
皇后的病情让太医院甚至整座京城的医者都束手无策。
傍晚时分,为皇后寻医问药的皇榜被八百里加急送到大清各州县,甚至连荒僻边陲都在张榜寻良医。
雍正六年五月初五,紫禁城内愁云惨雾,并未如从前那般举行端午家宴。
胤禛抱着瑶儿,正在伺候她洗漱沐浴。
两个月又四日,她整整昏迷不醒六十四日。
他成日里浑浑噩噩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甚至恐惧的不敢合眼。
他怕一睁眼,就
答应瑶儿不能再碰丹药,答应过此生再不能欺瞒她半分,胤禛乖乖信守承诺,让太医熬助眠药汤药服用。
一碗接一碗的汤药灌入口中,他却愈发清醒,无奈之下,只能让太医扎针助眠。
可昏睡之后,再苏醒那一霎,灭顶的恐惧和悲恸无孔不入,他毛骨悚然抓住瑶儿的手,感觉到她尚且温热的掌心,才敢大口大口剧烈喘息。
浴池内传来万岁爷崩溃的呜咽声。
羡蓉和柴玉愁眉苦脸对视一眼,俱是含泪低头。
若皇后和当真有不测,那就不止要操办一人的国丧了。
此时苏培盛满眼喜色拔腿跑来:“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