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甚!”简瑶怒不可遏,下意识想拔剑砍下那猥琐押差的手。
眼见康熙爷的目光看来,她忍着暴怒,松开剑柄。
“对不住,我方才手滑了。”押差咧嘴陪笑。
康熙帝将老四侧福晋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老四,你屋里的难道是泥捏的不成,她脾气不该是如此。”
胤禛听出汗阿玛话外之音,沉吟片刻,才徐徐开口道:“她平时牙尖嘴利并非软柿子,该是怕您觉得她没规矩,就藏了爪子。”
康熙帝没忍住轻笑出声:“你去,给她撑撑腰,你瞧瞧那混账的眼珠子都黏在你女人身上了,你还能忍?”
胤禛沉默片刻,终于抬眸看向汗阿玛:“儿臣忍不住了,只是怕您觉得儿臣对她太过于骄纵。”
康熙帝盯着胤禛隐忍得发红的眼眶,语重心长道:“儿啊,你可知为何你皇玛法冒着得罪蒙古王公和满朝文武,也要一意孤行修改选妃制度?”
“因为皇玛法爱重董鄂妃,为她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胤禛恭谨回道。
“此其一也,更重要的是你皇玛法想让后世子孙都能有机会选择喜欢的女子,而非与王公贵族联姻。”
“谁说天家无情,皇族子弟也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
“喜欢就不必拘着自己,去吧。”
“汗阿玛”胤禛愕然,他从未料到汗阿玛会劝他珍惜眼前人,而非劝他不得任性妄为。
“朕也年少气盛过,也曾刻骨铭心爱过一人,你看她的眼神含情,你虽在极力掩饰,确是在欲盖弥彰。”
“朕只有一个要求,今后无论是雍亲王世子还是旁的位置,你都必须抛开对简氏的偏爱,不能对她的子嗣偏私。”
“是,汗阿玛。”
“隆科多之女秀外慧中,朕已将她赐给你为侧福晋,明日即便送入王府,你回去之后,就与她举案齐眉,她会是做好的贤内助。”
“汗阿玛,儿臣”
“你不能拒绝这门婚事,你必须保证维护佟家荣宠不衰。”
“简氏那丫头,只适合当宠妾,你记住了吗?”
“是。”
万岁爷父子二人坐在篝火堆旁密语,而苏培盛和梁九功则倚在马车边闲聊。
“小苏子,一晃二十年,想当年你在乾清宫里还是个缺牙的小太监,如今都是执掌雍亲王府的掌事太监了,当真年少有为啊。”
“哎呦梁哥哥,若非有您栽培,小苏子哪儿有今日啊,上个月奴才送去梁哥哥那儿的烟丝还抽的惯吗?若觉得不好,我再去弄更好的来孝敬您老人家。”
说话间,苏培盛塞给梁九功一个精巧的鼻烟壶:“梁哥哥试试这鼻烟壶,提神醒脑,忒管用。”
“你和老哥哥客气什么,这是万岁爷新赏的鼻烟壶,你也试试,我不能总拿你的不回礼啊。”
梁九功意味深长拍了拍苏培盛的肩膀。
“培盛老弟,哥哥我有一个关门小徒弟叫李玉,去岁才刚出师,那孩子机灵老实,你瞧见定也喜欢的紧。”
“我听闻雍亲王近来在为四阿哥甄选安达太监,也不知李玉合不合适,你若能帮哥哥美言几句,让我那小徒弟得到这好差事,哥哥定感激不尽,欠下你天大的人情。”
苏培盛本在低头捯饬鼻烟壶,猛地听见梁九功说要将他最疼爱的小徒弟李玉安排给四阿哥弘历。
他震惊地抬起头来,脖子都忍不住发僵,他意识到一件让他无比雀跃的喜事。
梁九功从不做无用功,他在御前伺候,哪儿会揣测不到圣心?
“老哥哥您不必如此客套,回头我定找机会将李玉引荐给王爷,您放心。”
此时简瑶再次愤怒的握紧剑柄,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