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二阿哥。”
“爱妃,你将这两个孩子教导的极好。”
德妃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万岁爷并未恼怒胤禛和胤祥二人为废太子求情一事,思绪百转千回间,德妃压下心底猜测。
“其实太子素来孝顺,臣妾也想替太子求情,他定有苦衷或遭人陷害,太子仁孝,岂会妄图戕害万岁爷。”
“万岁爷,臣妾今日来,其实是为太子求情的,孝诚皇后是您的元后,皇后娘娘膝下就一个孩子,求万岁爷看在皇后的份上,再给太子爷一次机会。”
“不必求情,你回去。”
德妃正匍匐在地上,偷眼发现万岁爷眉眼间染着笑意,压根没龙颜大怒。
她凄凄呜呜的跪求一阵,被梁九功搀扶着离开。
德妃一回去就边擦泪将焦急让人将小十四叫来。
十岁的十四阿哥正与十哥在掏鸟蛋,被奴才揪着,不情不愿来寻额娘。
“小十四,你现在立即去你汗阿玛幄帐,与你四哥和十三哥一道跪着给你二哥求情。”
“额娘,您不是说二哥被废,对咱来说是好事?为何我要去为二哥求情?”
十四阿哥懵然道。
“额娘方才去你汗阿玛那,察觉出你汗阿玛根本不想真的废太子,太子定会复立,快去!你四哥他们没起来,你也不准起来!”
德妃亲自俯身伺候小十四戴护膝。
十四阿哥出了额娘的寝帐之后,转头让奴才悄悄通知八哥九哥他们,让他们一道来跪着,免得他们没得到消息挨罚。
幄帐内,胤祥悄悄换上四哥给的护膝,才跪下,就瞧见十四弟急急忙忙入内,曲膝跪在幄帐内。
紧接着八哥九哥和十哥也跪在幄帐内给废太子求情。
晚膳过后愈发热闹,十二哥和十六弟十七弟,以及几位皇姐都不约而同赶来。
第二日更是盛况空前,不只是汗阿玛的众多嫔妃,就连朝中大臣都纷纷前来,跪在御前为废太子求情。
此时废太子胤礽正要被押解回京城,幽禁于咸安宫。
他端坐在马车内,目光始终不曾从昏迷不醒的女人脸上移开。
她额头上碗口大的伤痕还在渗血。
“爷,朝臣和嫔妃以及诸皇子都来为您求情了。”
太子冷笑:“呵,都是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人,真正为孤求情的只有四弟与十三弟,旁人都只是顺势而为而已。”
“你去将这件东西交给僖嫔,她自会知晓该如何做。”
太子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递给心腹奴才。
僖嫔赫舍里氏与平妃赫舍里氏,本就是赫舍里一族照着他皇额娘的容貌才情选出的工具,为的就是在后宫之中当为毓庆宫说话的喉舌。
只可惜更像皇额娘的平妃去岁薨逝,否则平妃在汗阿玛面前说一句话比僖嫔说十句都管用。
僖嫔赫舍里氏正跪在人群中为太子爷求情,奴才倏然递给她一支破旧褪色的兰花玉簪。
僖嫔将玉簪插于旗头上,接过奴才递来的食盒,款款靠近幄帐前。
康熙帝正伏案批阅奏折,抬眸间,却见皇后拎着食盒朝他翩跹走来,皇后的发髻上还簪着她最喜欢
的玉簪。
康熙帝握紧朱笔,含泪低头,再不忍细看,他知道那人并非他的皇后,而是僖嫔,即便只是三分眉眼与皇后相似,都让他痛不欲生。
僖嫔确认万岁爷已然看到她,这才再次匍匐在地。
简瑶与皇子们的家眷一块跪在角落,目光焦急看向跪在幄帐内的身影。
四爷和十三阿哥都跪了四日,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好在康熙爷在傍晚之时,下旨让众人立即散去,否则以藐视君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