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似的王爷邀功。
“狗奴才,再多嘴打死。”胤禛牵起含情脉脉与她对视的女人,径直入内室。
简瑶心生欢喜,原来他不给她居住的院子赐名,是将她的居所当成前院的一部分,住在同一屋檐下,哪里还需多此一举分开赐名。
就在二人情意缱绻拥吻之时,门外传来苏培盛焦急的声音。
“王爷,张廷玉公子的小厮青荇求见,他说说公张子已缠绵病榻数月,估摸着快不成了”
“青荇想请侧福晋说话”苏培盛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着实没脸开口。
张廷玉一个外男身染重病,却来雍亲王府邸求见王爷侧福晋,传出去难免惹人非议。
可青荇磕头如捣蒜,字字泣血泪,着实走投无路,只能求到苏培盛跟前,毕竟那是王爷曾经的挚友,苏培盛一时拿不准主意,只能迎着头皮来禀报。
房内的气氛诡异的安静,简瑶坐起身来,小心翼翼扯四爷的辫子。
衡臣哥哥不曾亏待她半分,反倒是她连累衡臣哥哥与四爷决裂,她对衡臣始终心怀愧疚。
如今听到衡臣哥哥病重,她做不到避而不见。
可她明白四爷的心思,他极为忌惮她和衡臣哥哥那段过往,甚至在悄悄的用尽手段抹去衡臣哥哥留在她身上的所有印记。
“胤禛”简瑶垂眸,忐忑的不敢去看四爷。
“立即备马车,爷与你同去。”胤禛长叹一口气,他知道永失所爱有多锥心刺骨,痛不欲生。
都是男子,且都钟情于同一个女子,胤禛很清楚衡臣害的是相思之疾。
就连他也是,若非简氏重新回到他身边,他压根熬不过那些年的凄炝绝望,他并未忘记在无数命悬一线的至暗时刻,是衡臣竭尽所能帮助他走出伤痛。
如今,就当是偿还他的恩情,就纵他这一回,此生他再不容许衡臣有任何机会接近他的女人。
她对衡臣定也余情未了,此时竟迫不及待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连夜赶往桐城。
她定是对衡臣有旧情!定是的!
一想到她的心中始终还藏着别的男子,那人还是与他决裂的挚友,胤禛心中酸楚的要命,面色愈发凝重。
她的举止愈急迫,他心下就愈发酸涩沉重。
“苏培盛,立即去紫禁城将大阿哥接回王府。”
“怎么忽然将晖儿接来了?”简瑶素来摸不透他的言行,诧异抬眸看向他。
“桐城人杰地灵,正好全家五口共赏湖光山色。”
“你我们是去探病,你带上全家是何意,衡臣都快死了,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四爷抬手拥入怀中,他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失控,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
“爷只想让你知道,我们父子四人,都在等你回来。”
他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输给衡臣,一定不会,只是他无法确认的是,她到底会不会让他输的一无所有,多几个留住她的筹码也好。
除了孩子们,他找不到别的与她关联的牵绊,否则他都会带上,统统带上,堆在她面前,让她舍不得离开他,永远别离开他。
“不准”胤禛哽咽,绝望的恐惧侵袭而来,他恐惧的并非绝望,而是此刻沉浸在绝望的无助。
他工于心计算无遗策,可一旦面对于她,永远都是束手无策。
挚爱与挚友双重背叛的感觉犹如灭顶之灾,他曾深有体会,倘若她开口要留在衡臣身边,他定生不如死。
简瑶感觉到四爷情绪异常沮丧和低落,她岂会不知道醋坛子打翻了。
“醋王爷,我一颗心都在谁那,你还不知道吗?哼,你竟不相信我与衡臣之间绝无私情。”
“没不信”胤禛的语气难掩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