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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夫君亲启,妻瑶,这八个字,就已经将他刺的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一滴滴眼泪无助落下,晕染开妻瑶二字,胤禛仰头。

终是舍不得将这封家书让给陈邦彦。

“爷,那陈邦彦宠妾灭妻恶名昭彰,那妓被赎身安置在陈家,陈邦彦新婚夜都不曾去正妻那,甚至连拜堂都在百般刁难。福晋,他竟称病让福晋与大公鸡拜堂。”

“婚后二人明面上虽夫妻恩爱,但那小妾却炫耀过陈邦彦只有她一个女人。”

有一件真相呼之欲出,胤禛激动的呼吸急促,满眼雀跃。

她不爱陈邦彦,她不爱他!

可她也再不会爱他。

他不可能娶她为妻,而她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为妾。

该如何是好?他与简氏的结局,终是无法自拔的死局。

绝望之际,一阵熟悉的头晕目眩感与闷痛再次席卷而来。

“苏培盛,准备五石散。”

“爷!奴才斗胆,求爷别再沾惹五石散这要命之物,太医说您若再服食,恐怕呜呜呜”

苏培盛满眼恐惧,匍匐在四爷脚边。

自从简氏离开之后,爷伤心欲绝,竟要靠丹药与五石散维持体力,处理康熙爷和太子安排的朝堂琐事。

“拿来。”

今日的中秋家宴不免冷清,景氏即便再得宠,也只是不能上桌用膳的妾。

此时景氏楚楚可怜站在他身侧布菜,一双剪水眸更是暗送秋波。

“景氏,你下去用膳吧。”

陈邦彦难堪垂眸,他知道父亲看不得景氏小妇的做派。

饭桌上只剩下父子二人,陈父终于忍不住开口。

“世南,为父不知该如何说你有眼无珠,景氏一身风尘气,勾栏小妇做派,着实难登大雅之堂。”

“你开春即将入京为官,这是家族能为你谋求的最高起点。”

“我知道你瞧不上简氏,可那孩子比景氏强百倍,你瞧瞧这几个月简氏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阖府上下无不夸赞。”

“你我父子吃穿用度都是简氏在料理,你对她难道丝毫没有半点爱怜?”

“为父与简氏的父亲是过命挚友,若你当真对简氏无情,为父也不能让挚友之女守活寡!”

“下个月,为父会亲自将简氏送回简家,再不能让你这逆子蹉跎她大好韶华。”

“你别以为我老眼昏花,周婆子耳聪目明,哪里会被你们二人那点哄骗的小伎俩欺瞒?”

“可怜简氏身为正妻,却忍辱包羞,替你遮掩,你可曾对她有半分愧疚?”

“今日中秋佳节,她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孩子,为给你和景氏让路,孤苦伶仃躲在城郊陪嫁庄子里,你可曾心疼过她?”

“她已然失去父母,一无所有,嫁给你之后,你就是她的家和余生依靠,你着实让为父失望。”

“罢了,我再不想管你那些乱七八糟之事,你既不喜欢她,下个月初一,我会亲自将瑶儿送回娘家,登门道歉。”

“父亲,不要!我喜欢”陈邦彦焦急的脱口而出。

“嘿?你这小子,定是觉得瑶儿是软柿子,为了景氏那贱妇才满口扯谎。”

“爹,我错了,我这就去接她回家,我喜欢她我想要她。”

陈邦彦急的跪在父亲面前忍泪祈求。

“哼,景氏不是好货色,很多事情你自己去细查便知。”

陈父满脸怒容,将一封书信砸在逆子脸上,起身拂袖而去。

陈邦彦满眼惊疑,拆开那书信扫一眼,顿觉如遭雷击

田庄内,月华如练,每逢佳节备思亲,简瑶愈发思念她的儿子。

小弘晖前几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