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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是衡臣的未婚妻,护她周全,本就是为夫君的责任。”

张廷玉拜别妻族二叔,调转马头,连夜赶回桐城。

他知道瑶儿因为从前悲惨的流放遭遇而自卑,觉得配不上他。

他想循序渐进,让她明白他不曾嫌弃她,眼下迫在眉睫之事,是说服爹娘接受瑶儿。

子时过后,他才行色匆匆赶到南城外。

张廷玉勒马,仰头看向大门紧闭的糕点铺子。

也不知过去多久,天边下起淅淅沥沥的夜雨。

简瑶被噼里啪啦的雨声惊醒,想起阳台上还晾晒着衣衫,焦急起身收衣服。

打开木门那一瞬,却赫然看见张廷玉正坐在马背上,他的目光正与她对视。

更深雨急,张公子怎么不打伞?我这有伞,您稍等。“简瑶转身准备拿伞。

“瑶儿,你我两家乃世交,你不必见外,我表字衡臣,今后唤我衡臣,我也唤你瑶儿可好?”张廷玉眉眼含笑,温柔看向她。

既然张廷玉都如此坦荡,简瑶自然也不再扭捏。

两家是世交,张廷玉年长她三岁,她于情于理都该唤一声衡臣哥哥。

“那衡臣哥哥稍等我片刻,我取伞给你。”

“不必,瑶儿,你早些歇息。”张廷玉扬鞭策马离开,趁夜赶回老宅。

第二日一早,姚氏吃过早膳之后,次子衡臣就来请安。

“衡臣,怎么昨日你如此不知礼数,没请简二爷来家中用膳,我都让人准备了席面。”

“二叔有急事先行离去,我亲自送他出安庆府地界,子夜方折返归家。”

“你”姚氏正要夸赞儿子知礼数,却愕然看向儿子。

二叔?他怎么能称呼简二爷为二叔?该称世叔才对!

“你糊涂了,怎么称他为二叔?”

“娘,我想履行与简家的婚约,昨日已征得二叔应允。”

“混账!”姚氏惊的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瞪着儿子。

“儿啊,你到底明不明白?那简氏虽平反,可早就被人糟蹋了清白,甚至不知被几个男子糟蹋过,你以为一个漂亮的女囚犯在流放之路会经历什么?”

“她在如此肮脏的环境下苟活,就更加污浊不堪,贞洁烈女早就有骨气的自尽了,除非我死,否则这般污糟的女子绝对不能入张家大门。”

“我早说你爹太过纵然你,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能容你这涉世未深的孩子擅作主张!我现在就给你父亲去信,立即聘你表妹为妻。”

张廷玉苦笑:“与简家的婚事,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我犯蠢,竟将珍宝诗作鱼目,弃之如敝屣。”

“我意已决,我会去信给父亲,春闱高中后,我将八抬大轿迎娶简氏。”

张廷玉对如何说服双亲进行周密筹谋,他需对偏宠他的母亲晓之以情,母亲最见不得他委屈受伤,他只要让母亲心疼他即可。

而远在京城为高官的父亲,凡事皆趋利避害,他只需承诺父亲,若准许他娶简氏,他在五年内定官居四品大员即可。

父亲替他谋划的仕途,是官居一品,接替宰辅之位,光耀门楣,从前他对入仕态度散漫,父亲若得了他的承诺,定不会阻拦这桩婚事。

只要让他娶简氏为妻,他无需妻族助力也无妨。

姚氏气的眼冒金星,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他回老家守孝了。

都怪她太过宠溺这孩子,以至于他骄纵固执,她气的当即让仆从将逆子绑了,不准他再胡闹。

“青荇,看着公子,在他赴京赶考之前,不准他离开老宅半步,否则我定将你们几个狗东西乱棍打死。”

青荇缩着脑袋,瑟瑟发抖回了公子所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