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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她,轻松就将拦路的男仆撂倒。

将仆从们关押之后,宅门落锁,简瑶乘坐马车赶往东华门。

东华门是文武大臣进出紫禁城的宫门,今日却异常安静,问过才知今日圣驾将从承德归京。

街道两侧都是穿黄马褂的大内侍卫把守。

简瑶扶着肚子,

站在了靠前的位置。

此起彼伏山呼万岁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她在羡蓉的搀扶下,缓缓随人群一道跪下恭迎圣驾。

“快瞧快瞧,太子爷和四阿哥在替万岁爷开道。”

“哇瞧见了瞧见了,四阿哥可真俊俏啊。”

“什么四阿哥,该称呼四贝勒啦,皇榜前几日都颁下来了,你没瞧见啊。”

四贝勒?如今才康熙三十一年,她记得历史上雍正帝在康熙三十七年才被晋为贝勒,难道是她记错了?

简瑶诧异抬眸,偷眼看向御驾前两道挺拔身影,顿时万念俱灰。

这一瞬的痛苦,仿佛无数野兽咀嚼她的血肉,她跪着仰头与他对视,只觉得身上每一寸血肉都被钝刀凌迟。

万箭穿心剜骨剖肝也不过如此吧。

她痛的屏住呼吸,心口仿佛被人揪紧,一点点碾碎。

喉头一阵腥甜,她低头,呕出一口血来,原来人愤怒悲凉到极致,真是会吐血的。

身上的痛苦很快就蔓延到她的肚子上。

她听不见羡蓉的声音,只看心如死灰看羡蓉满眼惊恐盯着她的脚下。

她低头,脚下已然流淌出一道血河,尚在奔流。

侍卫的谩骂声和周遭百姓惊呼声刺进她的眼睛。

“羡蓉走!”简瑶疼的哽咽。

“走”

羡蓉吓得泪如雨下,抱起姑娘后不知所措,她不知该去哪里。

姑爷为何成了四贝勒?四贝勒的福晋住在紫禁城里,那姑娘又是谁?

哎,姑娘

羡蓉边哭边把还在淌血的姑娘抱在怀里,无措的张望四周。

温热的血还在不断从指缝流淌,仿佛姑娘的命都在一点点流逝,羡蓉浑身都在恐惧的发抖,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

“羡蓉,快些过来!”

致美斋的秋掌柜看到羡蓉主仆如此狼狈,吓得将主仆二人叫到店里,又焦急让人请大夫来。

“简氏,你家在何处?我派人去请你夫君前来。”

“秋掌柜我。我没有夫君,我也没有家了。求您收留可好。”简瑶忍着疼拔下发髻上的珠翠,将染血的珠翠捧到秋掌柜面前。

马背上,太子见四弟的外室身下都是血,被侍卫拖到巷中,以免冲撞御驾。

估摸着四弟的孩子保不住了,太子一脸忧色看向四弟。

可四弟仿佛没看见,却依旧面无表情,昂首挺立,目光直视前方。

殊不知胤禛此刻心都跟着寸寸碎裂,痛不欲生,他眼角余光从不曾离开她半分。

从未料到会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戳穿谎言。

心口实在痛的难受,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捂着心口吐出一口心头血来,眼前一黑,跌下马背

满目都是刺眼的猩红,羡蓉浑身发抖,双手甚至身上都沾满了粘稠的血。

房内,姑娘甚至虚弱的不曾叫喊,她真怕姑娘会一尸两命。

羡蓉哆哆嗦嗦打水洗干净满手的血,抹泪之后,入房内跪坐在姑娘床边陪她。

从午时到黄昏,一盆盆血水不断从房内端出。

见惯风浪的稳婆最后都开始发抖了。

“不成了,需有人给拿个主意,保大还是保小?胎儿横在肚子里出不来。”

“再拖下去注定一尸两命,若要保小,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