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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一句再寻常不过问候,被沈辞问出来时,就那么鼻酸呢。

她不顾还在发沉的头,径直把脑袋偏向看不见沈辞的一边,似觉得不够,她又牵过被子蒙住脑袋。

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跟前。脑袋上的被子叫人轻轻掀开,沈辞那张冷冽的五官陡然放大,还有隐隐可以听出心疼的声音:“我看看,好不好?”

像是在哄小孩。

谁是小孩,她才不是。

姜棠说:“不好。”

她记仇,这人刚才还在电话里凶她了,而且,而且在福州时,她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很恶劣,很坏!

“刘芸,”沈辞直起腰冲门外喊,“去问负责的医生,要详细明确的病例。”

看,这人还是这么霸道。

“渴不渴,要喝水吗?”见姜棠不理自己,她也不恼,只是那股心如针扎般的感觉算不上好受。

沈辞叹了口气,在凳子上坐下,身子依旧往前倾着,低声似哄道:“对不起,不应该在电话里那么大声,理我一下,嗯?”

姜棠抬眼,眼睫湿润,这会距离挨得近了,她才发现沈辞眼下淡淡乌青。

多日不见,沈辞好像憔悴了好多,是得多忙,能让她觉得疲惫。

姜棠忽地就不忍心不理她了,她朝边上挪了挪,让出半个床位,“你要不要睡会?”看上去好累啊。

沈辞没料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自己要不要睡会,愣了会神。

果然,熬夜会让人反应迟钝,她低低笑了声,却是拒绝:“不了,待会挤到你了。”

“不会挤到我的,”姜棠勾住她袖口,“你要真觉得自己在电话里凶了我,想要道歉,就陪我睡会吧。”

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沈辞应声,用另只手解开西装的排扣。

如今她左手大好,坚持每天涂祛疤膏的作用下,只留了一点点疤,看不大出。

她褪下外套,掀开被子一角,侧身躺进去。

公立医院的病床不似沈氏私立的床那般宽大,要窄一点,更窄一点,窄到两个人躺在上面的话,都需要侧着身子才好。

姜棠翻身很慢,因为每次一动,脑子里都跟有水泥在里面晃一样,她紧着眉心废了好大劲才面向沈辞。

“头不舒服?”沈辞看出她的不适,抬手轻抚在姜棠脑后。

一块膈手的纱布。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翻涌,卡在喉间,说不出,全是疼惜。

早知道把海市的工作放一放了,早知道和姜棠一起回来就好了。

沈辞叹息,心揪成一团,“待会再重新检查一下身体,我看着你检查。”

窝在沈辞怀里,冷香尽数被圈在鼻尖,抓到了躲藏了许久的睡意,姜棠阖眼:“到时候再说吧,先睡会,别想其他。”

“嗯。”沈覆在姜棠脑后的指尖小心翼翼摩挲那块纱布周边的碎发,“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姜棠。”

姜棠闭着眼睛问:“告诉你什么?嫌你工作少?”

姜棠的脸近在咫尺,她喜欢姜棠,她确定了,时间越久,和姜棠相处的每一刻,心跳都在告诉她这个唯一的答案。

她就是喜欢姜棠,无比喜欢。

沈辞低头,无比自责地在姜棠额尖落下一吻,“好心疼啊,姜棠,你这样,我好心疼。”

第53章 第53章亲亲,就不疼了。

心疼的定义是什么。

看到姜棠躺在医院,头上贴了纱布,连翻身都难受,沈辞真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躺在病床上的也是自己,哪怕伤得要更重,她也一万个不希望这一切发生在姜棠身上。

沈辞埋进姜棠发梢,后怕似的将人搂紧在怀,声音轻柔:“是不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