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不动你。
——因为他可以在上面。
于是,纪斐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攥住还没有完全解开衣扣的手腕,近乎急切地否认:“我从没说过要让你来!”
这下,轮到柏尘怔然,“可你不是……”
得到的回答是被环住腰身,往旁边翻转。
彼此位置对调,柏尘重新落回副驾驶的靠背里。
像是终于可以洗清过往那些百口莫辩的委屈,纪斐把那双纤细的手腕紧紧地压在两边,低头咬掉衬衫衣领的衣扣,吻在锁骨、脖颈……每一处,然后恨恨地告诉他:“宝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柏尘在起伏的呼吸里,突然也明白过来。
因为他从没想过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只是想,能给自己什么。
衬衫只有三粒衣扣,解开后,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带着细腻光泽,肌肉轻薄,身体线条和舞台上看到的一样漂亮,脖颈上滑动的喉结都精巧得让人心悸。
但等对上视线时,纪斐突然又生出一丝惶恐。
他的目光太平静,太淡漠。
自己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没有命令的自作主张,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慢慢地停下动作,吻在他细微颤动的薄透眼睑上,小心地问:“宝贝,你在想什么?”
他睁开眼,露出那双琉璃般的淡漠眼眸。然后弯起眉眼。
这道骤然闯入的笑意,温柔得像在宇宙播下了万千星辰,缱绻得又好像让人品尝到融化的黏腻蜜糖。
纪斐又一次陷入怔忡,然后被身下的人抬手环住脖颈,仰头在贴近双唇的距离开口:“我在想,你要是弄疼我,最好自己滚。”
夜色滚烫,信息素如同坠落的砂砾,洇湿彼此贴近的每一寸肌肤。再任由不受控的凌乱吐息,烧灼空气。
纪斐看到他失神的眼眸旁,耳边晃动的耳环反射着窗外霓虹,闪烁碎光,俯身吻住,“好,我自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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