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站立不稳。”

……观察得还真是够彻底的。

宓渊和叶萤在心中都同时暗叹。

叶萤身为当事人心中感觉是十分微妙的,她总觉得白慕言对她的关注似乎已经超出了君臣之间所有的那种关照,方才听他紧张的语气以及无微不至的观察,实在是让她……有点儿吃不消。

而宓渊则是觉得很有危机感,至于这种危机感从哪里来的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喜欢叶萤,怎么会有危机感?不过她的身体的确是每愈下况便是了。而且是以这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衰弱下去。

方才她定然是用了内力和拓跋措比试,用的肯定是新制的重弓,是以才导致气血不足,经脉受损。

本来她就不适宜练武,硬是练了这么多年没有残废其实已经是奇迹,到了现在这样的阶段,也很应该寻了机会,废掉她的武功,止住她衰弱的趋势了。

然而,她却是不肯。

他又不敢对她下绊子。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是活不过五年。

本能活到皱纹满脸,儿孙满堂,她却是放弃这样的机会。那他还有什么办法?

叶萤无视他的怒气,将手收了回来,推了两杯茶给他们,“吃茶罢。”

“哼。气饱了。”宓渊冷哼一声,不理她。

白慕言则是捧着茶,心不在焉,但并没有强迫宓渊说明叶萤的情况,现在不宜说这些,一切都应该等到明天。

是以,三人心思各异地喝了杯中的茶,便各自回去安歇了。

…………

翌日。朝堂上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知是拓跋措死心不息还是真的想要求娶叶萤,从来不上御前的他在得了白慕言的同意之后,神采奕奕地站在朝堂之上,接受着众人的各种猜测探视的目光。

叶萤还是差不多最后一个到的,看到拓跋措在这里,也有点儿意外,后者看见她之后倒是主动走过来套近乎,“萤儿,总算等到你来了。”

“世子,你真的没有觉得‘萤儿’这般娘娘腔的称呼用在我身上很不合适么?”

“可我不想做被搂的那个啊。”拓跋措眨了眨眼睛,装聋扮懵。

“……好吧,我服气了。”

叶萤觉得自己真是无法和这个人继续交谈下去,唯有甩下了他,入列。

不一会儿,常德公公宣布上朝,白慕言从殿后出来,看他的神情,颇有点儿憔悴。

他看见拓跋措已经来了,并没有急着让他出列问他所谓何事,倒是容殊今天十分积极,拿着笏板出列,向白慕言禀报道:“启禀陛下,上次让臣调查的关于闹市惊马的事件已经有了眉目,肇事者今天也正好在朝堂之上。”

“哦?容卿家,你且一说。”白慕言正了正色,说道。

岂料不等容殊继续说话,拓跋措便突然出列,对白慕言行了一礼,坦然说道:“容大人所说的闹市惊马的肇事者是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