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子弟的习性和爱好他都有所把握。
叶拓自小就没有习武,现在也有十七了,再去练武自然是没有从文那般有造诣了。
况且,如果叶拓真如白慕言所说那般是为了叶萤才去从军的,那么只能说明一点,叶拓对叶萤有意思,这恰恰是他不能接受的地方。
本来情敌就多,叶萤又是个不开窍的,再弄个叶拓过去,岂不是给自己添堵?他才不干。
“如此,你去劝服他吧。”白慕言最后得了结论,并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容殊。
“……”
容殊瞥他一眼,敢情他这位九五至尊的表哥一早就想好了这么做,今天来是引他入局是吧。
“到了,叶拓就困在这里面,我在外面等你好消息。”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来到关押叶拓的祠堂之前,白慕言站在檐下,示意容殊进去和叶拓聊聊。
能不能解决上一世的这个祸患,还真是看今晚这一次了。
“陛下,我应该以什么名义和他谈呢?”
白慕言指了指他手中的瓷钵,“可以用这个作为切入点。”
“……”容殊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分明是用叶萤为饵,引导叶拓罢了。
忽而觉得自己看不懂白慕言了怎么办?
暗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地踏上踏级上阶,于夜色之中推开了祠堂的梨花木门,走了进去。
白慕言则是看着天上刚起的弦月,靠在廊柱上闭目养神。
容殊打开了门走进叶拓跪罚的祠堂里,祠堂里几近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亮光从案头上燃起,格外的寂寥。
叶拓正跪在蒲垫上,身姿倒是挺拔,只是靠近他了,能明显嗅到他身上的药味。
一碗浓稠漆黑却又散发着特别的气息的甜汤摆在他面前,循着那人的手往上望去,黑暗之中居然看到容殊的脸容,大吃一惊,也顾不得等级尊卑,“容大公子,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