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容殊下战书的时候是这样子的。

两人在大街上狭路相逢,容殊直接扔出一张烫金战书,“拓跋世子,到时系好你的犊鼻裤,免得在擂台上丢人。”

拓跋措却嘻哈一笑,十分欠揍地说道:“抱歉,容大公子,老子从来不穿犊鼻裤,裤子下面是光屁股一个,有种你来揍啊!”

容殊:“……”

就在容殊在大街上被拓跋措无赖耍流氓的时候,叶萤正在叶拓被罚跪的祠堂里探望他。

叶拓受伤的那一晚本来就想去看一看他是怎么回事的了,奈何那天晚上事情闹得太大,她只能远远地看他一眼,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今天她特地一下朝就回家看他,果然清静了不少。

叶文这次还真的是十分心狠,看得出,叶拓真的伤得不轻,右腿都变形了,还要他跪祠堂,似乎不把亲儿子弄残废了,不能算作是他的亲爹。

“吱呀”

“孩儿主意已决,请父亲成全。”

叶拓听见身后的门响了,以为是叶文回来,立即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不是你父亲,我是你堂姐。”叶萤来到他身前,看着他略带憔悴的面容,平静陈述。

“萤……堂姐,是你?”叶拓猛地抬头看她一眼,脸上尽是讶然又惊喜的表情,可是似乎又想起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当即侧过了头,不去看她。

“是我。很不高兴我来?”叶萤看着他别扭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药包扔到地上给他,“金疮药之类的里面都有,管饱的丹丸也有,实在撑不住了,吃一颗。”

叶拓被她这番话闹得哭笑不得,心中的羞耻也淡了点,抬头看她,“萤堂姐,你不觉得我很窝囊?”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窝囊。”叶萤想了想,丢出一句话。

“可是,我想做的是……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你不会看不起我?”几乎是试探性地问道,但脸上又充满了期待之色。

叶萤有点儿被他的态度搞模糊了,“我为什么会看不起你?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无人能够阻止,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可是,可是,我想改变现状全然是因为你啊!

叶拓在心里默默地说,但是嘴里却一字不说,那憋着不说的表情像便秘般难受。

叶萤一看,以为他又想不通了,再次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如果真的忍不住的话,不要难为自己,出门左转就能解决了,相信二叔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的。”毕竟人生三急不能忍啊。

叶拓:“……”他看起来有这么搞笑么?

叶萤在祠堂里待了一会儿便拍了拍袍角的灰,一副要往外走的样子了。

叶拓一见,立即问道:“萤表姐你要走了?”

“嗯,”叶萤点了点头,也不隐瞒,“今天下午堃山书院有比试,好歹我也是当事人之一,去露个脸也是应该的。”

“比试?谁要和拓跋措比试?”叶拓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出所料,应该是容殊。”叶萤语气轻松,全然没有当事人的紧张感,“这场闹剧闹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要落幕了。”

“萤堂姐,你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担心的样子?”

“要比试的又不是我,为何要担心?”

叶拓:“……”你的心还真是宽啊。

“万一他们两人有一人赢了,要……娶你,你就不担心吗?”咬了咬牙,还是问出来。

叶萤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眸光转了转,漫不经心地答道:“莫要忘记了还有三道题目。”

这么刁钻的题目,谁能答出来?

她可谓是完全不担心,从提出那三道古怪题目的那一刻起,她便绝对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