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舒的脸色更加不好了,苏敬那个蠢才,抛头露脸给人抓个现行不够,现在还要给她出了一个两难的难题。
商凌已经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看她一眼,“死人了?”
“差不多了。”
“用不用我出手帮你将人变得再死一点儿?”
“闭上你的乌鸦嘴。”
董舒实在是心烦,现在是无法出手救醒沈途和孙培,因为本来苏敬的身份就敏感,没有官位的人却能做出这种事情,不是有人在幕后站台的话根本就没有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如果她救醒了沈途和孙培,那定然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情,白慕言这次完全是有备而来,她根本不能走错哪怕那么半步。
但是见死不救的话,那她将会失去沈家和孙家的助力,莫要说什么偷偷救这种蠢话,他们二人一旦醒了,是不可能藏得住的,到时候结果和救了的下场是一样。
“看你这么烦恼,将事情说来听听?”商凌见她面色变幻了这么多次,知道她定然遇到了难题了,大冶朝堂一天不消停,他向董舒提出的条件也一天无法实现,是以他现在只能先帮她。
“苏敬用你的药下毒毒了沈途和孙培他们,但是嫌疑人并不止苏敬一人,闻嘉亲眼看见拓跋措将一包药放到了苏敬身上……”董舒将事情说出,说着说着突然眼睛一亮,红唇扯出一丝古怪的笑,她问商凌,“回鹘的局势不是很不明朗吗?或许哀家可以弄得更不明朗一点儿。”
这回商凌没有说话,既然拓跋措也被牵扯到这件事中来,而回鹘国内素来又是分立两派的,拓跋措这个世子做得窝囊,没有了他其实利于他自身目的的达成。
听董舒话里的意思不难理解,她是想将这件事彻底推到拓跋措身上,如此,就算沈途和孙培真的死了,沈家和孙家也不会将这件事责怪到她身上,而且她也能来一个将计就计,陷白慕言于两难之处。
至于苏敬,他实在也没什么用途了,该销毁的证据都已经毁掉了,朝堂也被他们搞到鸡犬不宁,既然贡举已经结束了,结果也会于近期出炉,也只能重新穿插人手到朝堂上。
所以,苏敬至此,也算是一枚弃子了。
弃子的下场,理所当然是要死了。
董舒将目前的朝局顺了一遍之后,并不忘出声提醒商凌,“最近宫里会严查,你和你那条宠物,尤其是你的宠物不要轻易出来了,不然被抓到了,你我都不好过。”
“严查?”商凌勾了勾唇,“好,黑染经过一大段时间的休养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上次问你的那种药准备了没有?”
商凌这回没有犹豫,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准备好了。”
“好。”董舒伸手接过,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
朝会散了之后,容殊和叶萤便忙碌起来,容殊是要比叶萤更忙碌,大理寺和皇宫要两边跑,而且这件事牵涉到太多势力,拓跋措还是被客气地请到了大理寺里,暂时隔离起来。
就连叶拓、闻嘉他们也一并请到大理寺里暂居。
这下大理寺是更加热闹起来了。
拓跋措是个非常不省心的,也不知容殊是有意还是无意,特地将他安排在苏敬隔壁的牢房里,叶拓则是安排在苏敬右边,这也即是说,苏敬被夹在拓跋措和叶拓中间,饱受摧残。
叶拓今早的一席话其实就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是站在董舒那边,所说的话都是有利苏敬的,这会儿进来了,更是对拓跋措冷嘲热讽,极尽文人所能。
拓跋措自然是不理会他的,一味和苏敬说话,他又是口无遮拦的,专拿这次贡举泄题、卖官鬻爵的事情来怼他,一会儿说朝堂上的情况怎么样,董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