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下了这样一个局,更深层的目的应该在后面,而他的目的其实也显而易见。
不外乎还是要将商凌引出来,逼他现身。
事情变得愈发复杂起来,案件牵连的人和事也甚广。
尚国公沈河和国子监孙修对他的儿子和他的孙子十分着紧,上次在神风军里闹事,两人受了不重不轻的板子,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又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心中对董舒的不满和埋怨也逐渐多起来。
老实说,虽然现在是董舒手握重权,但是很多情况下他们都只当她是一个有些手段的后宫妇人而已,他们更敬重的是董家退隐多年的董老爷子,他们的儿子孙子每次和她沾上关系,都没有好下场。
一次是这样,两次又是这样,这次更加糟糕,他们二人各自回到家之后就发起了高烧,到现在昏迷不醒,甚至说是危在旦夕,不过来问她是怎么回事,他们二人还真的要去见阎罗王了。
可是董舒却已经分析出利弊,如果现在真的从她手上流出解药,那真的证明苏敬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最这个关键的时刻,即使她不怕白慕言的手段,但也不能在他手上落下把柄,不然会麻烦得很。
商凌坐在她身侧,看着她发了一早上的脾气,终于幽幽说了一句,“你不是很不屑他的吗?怎么不采取行动免除后患?”
董舒皱了皱眉头,瞥她一眼,“如果真能这样做,你当哀家不会去做么?”
“听你这般说,是有别的掣肘?”
董舒这回却是没有再说话了,之所以这么忌惮白慕言,不仅因为他有神风军坐镇,还有先帝留下来的龙玉玺,龙玉玺在宫中不知哪个地方,这几年来她都有暗中去查找,可惜没有任何线索。
本来在神风军凯旋而归的时候,她已经布下了计谋要将神风军握在掌中,可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又有白慕言和容殊的维护,一时半刻根本无法奈他们何。
现在朝堂上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一环接一环,好像早有预谋那般,董舒虽然觉得自己的权力并没有被削弱多少,可是也已经察觉出不妥。
她一直忽略了的对手,以为将他的性命把握在手中,又将朝中大权牢牢握在手上就能万无一失,但是现在再来分析局势,她发现朝堂的局势她并不是很能看得明白。
一股子后怕涌上心头,董舒忽而觉得坐立不安,看向商凌的眼神也隐隐变了,商凌察觉出她目光有异,也不出声,只是手背上时有虫子游窜而过,看得董舒一阵恶心。
她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问道:“你可有能诱人吐出真言的药?”
…………
就在董舒那边后知后觉发现不妥的时候,朝堂上也发生了大事,是关于昨晚青鸾楼那件事情的后续。
叶拓睡了一晚之后,想起了昨晚事情发生的细节,向姚帆说明了一切,昨晚并不知道先动手的人是谁,后来叶拓忆起来了,说是拓跋措手下的一名护卫先动的手打的人,打的还是沈途,碰到的是他有过伤的手腕,还真的是其心可诛。
叶拓这番话还真的是引起了千层浪,事情自然传到了拓跋措那里,拓跋措又是个爆性子的,一听叶拓这样无缘无故污蔑他,也忍不住了,立即带着自己的下属闯入朝堂找白慕言。
今天是皇宫里除夕前祭祀拜天的日子,拓跋措如此来势汹汹地进宫,自然是无法进来的,但偏偏董舒收到了风声,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这般混乱了,她并不介意将事情搞得更混乱一点儿。
从表面上来看,叶氏二房已经是属于她的阵营的人,与其收拢并不怎么听话的尚国公和国子监学,倒不如培养新的人,叶氏二房倒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反正叶贞已经握在了她的手上,她在宫里过得不好的话,那么叶文一家自然也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