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她又走回到床边,站在床前不动了。
白慕言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察她的脸色,见她纤眉微拧,眼神定在床榻内侧不知所措,唇边溢出一声笑,“怎么你也有这么别扭的时候?”
说着已经搂紧她的腰将她带入床榻之内。
叶萤低呼一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床上,白慕言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耳边是他的轻笑声,“你这么细的腰是怎么扛得起大刀的。”
沐浴之后自然是穿着单衣,也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无心之举,总之只让宫人准备了单衣给她,是以她的身段展露无遗。
正如宓渊曾经所说那般,她的骨骼比寻常女子都要纤细一点儿,并不是适合练武的身体,可她还是坚持下来。
现在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他自然是能感受到她腰间的韧度以及尺寸。
当真的是不盈一握。
也正因为是这样的不盈一握又让他想起重生之前那慌乱逃生的五天。
他想,这一世他都是欠她的。
他见不得她受哪怕一丁点的委屈。
“……我有内力。”思索很久,才答道。
白慕言已经将她再次按倒搂在怀里,还非常贴心地为她盖上了好几层的被子,两人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说着悄悄话。
“那是谁教你的武功的?”他的语气不变,丝毫听不出试探之意,“看你的招式和套路并不太像你爹爹的武功套路。”
“我师从多人,比较杂。”
“哦。”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这么空荡荡的一个字让叶萤莫名心惊,抿紧了唇并不打算再回答他这些问题。
幸而白慕言也没有再和她提这件事情,而是说起别的,“再过几天便是除夕,除夕之前帝京是会举办灯会的,而且风化街那里好像也有大的节目。”
“风化街?”
“嗯,风化街。”白慕言重复一遍,“贡举泄题以及牵扯出来的卖官鬻爵的事情还未完全解决,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证董舒的那位好叔叔,不出点奇招引他出来可不行。”
“他好色?”
风化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鱼龙混杂,林立青楼和勾栏,如果他真喜欢在那里出没,那还真的是好色。
“你怎么说得这么直接?”
“你提起风化街那就只能说明他有那方面的倾向。”
“那你回来这么久可有去过?”
“没。”
“哦?真是正经。”
“那你是微服私访了很多遍么?”她说着抬起头来看着他,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十个手指数不完。”
“……去那里是干什么?”
“你说呢?”
叶萤听得他这么坦白的话语,突然没脾气了,赌气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离他远一点。
“诶,好了好了,开个玩笑也不行吗?”好不容易吃到嘴的肉,自然是不会让她离开自己怀中的。
“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去那里是为了获取消息。”白慕言这次不打趣了,语气也认真起来。
而叶萤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半撑起了身子直视他的眼睛,表情也变得严肃,“陛下,人心易变,如果你以后有了更喜欢的人,请第一时间告知我,我会马上离开。”
此言一出,两人都静了静,就连烛火“噼啪”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慕言不出声,只是看着她模糊的面容良久,才伸手按下她的后脑,就着她唇的轮廓吻上去,叶萤并不愿意,微微往后挣扎,他却是禁锢得她更深,也是吻得她更深了。
后来,他还是将她搂在怀中,向她说起了他母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