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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了,袁心怡藏在心底的这个秘密,很有可能能成为毁掉叶棠的武器。

袁心怡用力闭上眼。她不敢看面前向着她释-放出无形压力的三人。她就像个被审的犯人,放在腿上的一双手掐在一起,抖个不停。

楚潇俯身,站在袁心怡的眼前睨着她:“这是为了陈莎莉。”

“……”

袁心怡不知道自己纠结了多久。

想要叶棠平安和不想把陈莎莉的秘密宣之于口的两种心情在她心里不停地打架,打得她弯下背脊,似是承受不了秘密与责任的双重重量。

“……莎莉她,在改名莎莉以前……”

陈莎莉是弃婴。大概是嫌弃生了个没把儿的东西出来吧,她被人扔在垃圾桶里,差点儿冻死。是垃圾清理工来收垃圾、在垃圾桶里刨着纸皮与矿泉水瓶时发现的她。

垃圾清理工连养自己都困难,如何能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呢?于是陈莎莉被送到了孤儿院里。

尽管一出生就差点儿无缝再投一次胎,可陈莎莉仍然是个活泼的孩子。她四、五岁时就显露出美人胚子的一面,也因此无论是孤儿院里的小朋友还是孤儿院里的老师们都很喜欢跟她玩。

袁心怡那时就已经在孤儿院工作了。在她看来,陈莎莉虽然不是她生的孩子,却也跟她生的孩子没差多少。

陈莎莉七岁那年,孤儿院经历了一些人事变动。早前的院长因为年纪太大,某天摔了一跤后竟去世了。

新院长是个很少笑的五十多岁瘦男人,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地改了孤儿院的不少规矩,从此孤儿院里很少能听见孩子们的笑声。

袁心怡在这样的孤儿院里也过得很压抑。就在她考虑辞职的当口,她发现新院长居然让领养人晚上来孤儿院看孩子们。

这是不合规矩的。至少是不合前任院长定下的规矩的。

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上八点就要洗漱,九点就要熄灯。这是为了孩子们好。

如果是真心想领养-孩子,那领养人应当照顾到孩子的需求,白天再来探望孩子们。如果是忙到只有晚上才能来看孩子的成年人,那这样的成年人打从一开始就不适合领养-孩子。

但当时的袁心怡只是觉得新院长为了增加孤儿院里被领养出去的孩子,以此削减孤儿院的维持成本有点太不择手段,她没想到别的。

等袁心怡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已经是半年后了。

这半年里孤儿院被领养出去的孩子并没有显著增加,倒是孩子们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几乎每个孩子都充满焦虑,每个孩子都哭着说想要父母。还有孩子为了出去找可以领养他们的人,自己从孤儿院的外墙上翻了出去,结果摔断了胳膊和腿。

那些晚上才会来孤儿院看孩子的“领养人”里还出现了袁心怡在电视上见过的面孔。

那是大官,很大的官。

具体有多大袁心怡不大清楚,但既然是能站在国家要人身旁的人,那一定不会是泛泛之辈吧?袁心怡想。

袁心怡开始试图弄清楚新任院长究竟在私底下做着什么样的勾当。她已隐约有了中可怕的预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见一块华丽的锦布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黏糊糊地蠕动、攀爬。尽管她还没能掀开那块布,看清楚下面的东西,可那下面的东西是什么,已经呼之欲出。

果不其然的,袁心怡偷看到了一场恶心的狂欢。

孩子们变成了那场恶心盛宴上的主菜,她们的鲜血哀嚎痛哭就是那些变态最喜欢的甜品。

袁心怡差点儿当场吐出来。随后她意识到一点:她要是把这件事捅出去,她得到的就不是她预想中最糟糕的下场、被辞退。

她会被杀。

所以袁心怡在确定事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