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罪魁祸首。”
纪想这话一出,大家又嘻嘻哈哈地和他道歉,说写检讨的时候大伙儿都不在一块,谁知道会这么没有默契地抄重了一大段。
下一秒铃声响起,杨潮生迈开步子,朝着既定的轨迹上楼。
他抬头瞥见那个说话最大声的短碎发男生,左手掂着篮球,右手臂亲昵地搂着纪想的肩膀,贴身好语让他不要生气。
“别在这瞎起哄,也不要找人家麻烦再惹事啊,小心又被罚三千字。”纪想无语地警告道,回过头发现迎面而上的杨潮生,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又很快地移开。
轻巧地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纪同学。”杨潮生郑重其事地开口喊住他。
和纪想一起走的一群人瞬间熄了火,鸦雀无声,身旁是互相牵着手下楼喊着体育课要迟到了的同班女生。
纪想先打发身边的朋友:“你们先走。”
杨潮生见那个短碎发走一步三回头,像是他要对纪想不利就会立刻冲过来。
“那天误会你的事,我向你道歉,我……”
“纪想!你怎么上课了还在外面磨磨蹭蹭的!”
老邢的声音极有穿透力地从后面的楼梯口传来,打断杨潮生还未说完的话。
纪想上节数学课刚被训了一通,不敢造次,只得飞快地回了句:“体育课啊老师,我先走了!”
说完他朝杨潮生颔首示意过后就一溜烟地跑了,杨潮生只能看着他再次远离,飞回另一个世界。
那句没能说完的话和纪想似有若无的回应,让他以为纪想大概是不想和他多接触。
“当年的糗事就不提了,就是很意外还能碰到你,大概十几年前我也不会想到会和你结婚,人的缘分还挺奇妙的。”纪想停顿了下,联想到杨潮生“爱道歉”的这个特点,“你之前没告诉我,不会是怕我怪罪你吧?”
“……是有点。”
但更多的还是想能在有为后和你拥有一场完美的相遇,杨潮生默默地盯着纪想的侧脸。
“怎么啦?还不上车吗?”纪想想拉开车门的时候发现杨潮生好似在游神,“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
杨潮生镇定地收回目光,上车后提醒纪想系好安全带:“对了,关于婚礼,你想办什么形式的?”
纪想手缠着带子,一时系不上,嘴里回道:“都可以吧,你定就好。”
杨潮生见状伸手帮他捋好系带,等听到“咔哒”一声,纪想舒了一口气,发现杨潮生和自己靠得很近。
beta在正常情况下是闻不到贴有阻隔贴的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味道,但信息素也会少有泄出,在密闭的车里更为明显,过于亲密的距离让纪想嗅到了轻微的不一样的香气。
他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气味,但闻起来像水生调。
“不过……我觉得好像也没必要办。”纪想迟疑地说,“我们俩本就不是真结婚,领个证双方父母朋友知道就好了。”
耗费精力心血去策划一场并不两情相悦的婚礼多累人,但纪想还是想征求并尊重杨潮生的意见:“你怎么想的?”
杨潮生得到意外的回答,有些难过。可在对上纪想热忱的目光时,莫名燃起了一点勇气。
他想起曹知勉方才说的——
“婚要结了,人都快到手了,你们之间就差情了。都说日久生情,除非纪想的心是块硬石头,你用心对他好难道还怕会生不出来吗?”
他怕自不量力,惊扰到远在蓝天之下的飞雁。可他也怕犹豫不决、行差踏错,与那点有可能的未来失之交臂。
“纪想,你觉得我怎么样?”
沉寂了有半分钟,杨潮生心跳如雷地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