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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愚钝,就算是温莎尔和多德也一样。就连曾祖父难保不是因为知道这么一个男孩的出现才急着召唤你回去,如果哈里斯夫人也知道了呢?”

“家庭的矛盾您永远不可能避免得了啊。”菲尔德叹息。

弗吉尼亚深深地看他一眼,他深知这一点,因为他就是从那样的家庭过来的,大家为了权力争的不可开交,从上到下,每一个人骨子里都刻着‘争夺’二字,生怕落后别人半步。因为谁都害怕成为被剩下的那个,被剩下的结局除了死亡没有别的路好走。

“不要打扰他,我更不希望他的身份从你的嘴里被说出来。”最后,弗吉尼亚留下这句话。

菲尔德俯身送走父亲,转身走向这个他不曾来过几次的圣殿。

不止是他,就连温莎尔和多德都很少来到这里,他们生活在亚马蒂斯古堡,那里是他们的*家。圣殿是神降临凡世栖息地方,也是教皇办公的地方,不过弗吉尼亚很多年前就一直留在圣殿生活,反而很少回亚马蒂斯休息。

这座圣殿是弗吉尼亚命人推翻旧圣殿重新修建的,更加宏伟壮观,它耸立在阿瑞斯山上,从约撒尔往这边看,整个建筑从上到下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威严。

它也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菲尔德穿过画满了壁画的通道进入中庭,圣殿很空旷,因为弗吉尼亚很讨厌人多,所以圣殿内侍女的数量很少,她们被勒令不得在圣殿奔跑,大声说话。

看守在外的侍女警惕抬起头,忽而一笑,轻声问候:“菲尔德殿下,您来了。”

“他在里面?”菲尔德停顿住脚步。

侍女看了一眼身后的门,迟疑点头,接着她就看到菲尔德殿下走上前就要推门而入。

“殿下——”她小声喊:“里面的人重伤在休息。”

菲尔德的手在门前停下,他转过身问:“他还没醒吗?”

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了,那个伤口他看到过,应该不至于一直昏迷,难道又伤到了其他地方?

“醒了,但又睡过去了,只是失血过多,还有一个原因是……”侍女有些不忍说出口。

菲尔德皱起眉毛,侍女看到他这个表情,连忙说:“他的身体有些差,营养不良,还劳累过度,气血不足。”

菲尔德不明白,营养不良这个词离他太远了,在约撒尔,就连路上的乞丐都能吃饱穿暖,还会有一个男孩营养不良。

他没有进去,沉默地走到一侧的雕花窗前,从缝隙向里看去。

阳光从中庭洒下来投射进房间映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光芒折射到床沿,有一丝跳跃的光照耀在床上人的手上,手背洁白,露出的手掌一侧却有着辛劳磨损的痕迹。

那人侧脸躺着,嘴巴微微张开,像在梦中呢喃,头发垂落在床沿,柔顺的金色长卷发几乎要落到地上。

那张脸……菲尔德愣神,即使现在已经长大了,但总觉得和许多年前还有一些相像。

那张柔软的白嫩的脸,毫无防备的躺在母亲怀里,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总是能让人引起无限怜惜和汹涌的爱意。

他比他们都年长,亲眼见过弟弟妹妹的出生,温莎尔和多德出生的时候总爱哇哇大哭,哈里斯夫人就会烦躁的将孩子丢给仆人,时不时发脾气怨恨父亲和让她衰老的孩子。

于是菲尔德有时候会偷偷溜进婴儿室趴在小床前给他们唱儿歌,这令仆人很是头痛。

他其实很高兴能有弟弟妹妹来陪他,因为他太孤独了。父亲总是在教廷与家族间游走奔波,亚马蒂斯古堡中也很少有同龄孩子愿意跟他玩,他们总是被勒令远离弗吉尼亚一家。

只是哈里斯夫人不喜欢他接触她的孩子,因为她总担心他对他们不利,后来温莎尔姐弟长大,自然而然跟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