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劈腿的打算。”于卿儿扫他一眼,不耐烦道:“你到底上不上来?”
颜乐天大长腿一跨,平稳坐上车子后座,刚要给自己戴上另个头盔,于卿儿便拧开油门骑车往前飞驰,吓得某个一米八自称“哥”的男生心要飞出胸腔。
“我靠!于卿儿!你他妈是不是人——”
“你一个挡泥板,废什么话——”
过年期间,城市道路不再拥堵,车流量少了一半。
于卿儿开车没有目的性,走哪儿算哪儿,就图一个爽快。
颜乐天抱她的腰坐后面,被迫当起了陪聊和人形导航。
“啧,错了错了!我叫你左拐!”
“前面调头还来得及!”
“不是,你咋不调头?喂?”
颜乐天哇哇一通乱叫,于卿儿回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滑雪场啊!”
“哦对。”
“叫你调头还执迷不悟,浪费我多少油钱!”
“回头给你加满油行不行?!”
骑行一个半小时,两人来到了郊区,抵达江城北区的滑雪场。
过年期间来滑雪的人还不少,大多都是年轻人,尤其是情侣。
于卿儿和颜乐天在服务大厅租了滑雪服和滑雪道具,两人一起进了滑雪场。
“你会滑雪吗?”颜乐天问。
于卿儿笑:“小瞧我?”
颜乐天指着前方:“有本事你从那个坡滑下去。”
滑雪场滑坡分新手专区和极限专区,以便不同人群有不同的滑雪体验,颜乐天指的是比较陡峭的极限专区,新手一般不敢玩那个,比过山车还刺激。
他只随口那么一说,哪知道于卿儿抱着滑雪板还真走了过去。
“喂?来真的?”
“对,想看你打脸。”
滑雪场人不少,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不过他们大多都在新手区,待在极限专区的人很少。
于卿儿戴好帽子和防风镜,拿起滑雪杖便是踩上滑雪板利落下坡,人一下子滑到百米开外,身影四平八稳。
颜乐天忍不住笑,戴上防风镜便也滑下了陡坡。
这片滑雪场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他舅舅的产业,他平日没少来这里滑雪,他天生运动天赋满级,滑雪更是他的长项。
他本想借着教于卿儿滑雪的机会展示个人魅力,没想到于卿儿滑雪不比他差,甚至每一个动作都英姿飒爽,这倒是让他十分意外。
陡坡之下是一块平缓的斜坡,新手老手相聚一堂。
于卿儿往弯道处滑,颜乐天滑到她前面,坏心眼地阻挡她的去路。
“你让开!”
“我不!”
“不怕我撞你?”
“有种你来啊!”
接下来两人你追我赶,一个逃跑,一个追杀,看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
傍晚,溪江。
冬日夜晚很长,六点钟不到,天色已经渐渐漆黑。
聂尧在外公家洋房的阳台上,他正接听一个酒店外送员的电话。
“感觉别墅里没有人,一盏灯都不亮,你点的餐怎么处理?”
聂尧注视前方,即便天色暗淡,依稀看到远处山峦起伏的轮廓。
聂尧的外公住在溪江一个小镇里,小镇地势偏僻,绿树成林,青山环绕,倒是一个养老静修的好去处。
其实,聂尧外公在城里有房,因为女儿叶静宜嫁得好,叶家在溪江市区也拥有几十套房产。
只是今年老人身体不好,人老了总想着落叶归根,便是搬回到小镇里住,聂尧和家人回来探望外公,自然得在小镇住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