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4 / 4)

原本的轨道上该有朝阳,鲜花,露水与希望,该有自由热烈的风,吹拂朝气蓬勃的面庞。

可她过早地走入泥泞,拖着疲惫的身体,陷进混乱嘈杂,看不到未来的彷徨。

有人认出她,喊了她的名字。

她忽然生出难以言喻的羞愤,匆匆低头,挤进人潮离开。

这年八月,母亲历时近两年的治疗终于走到尾声,身体渐渐好转。

温砚应聘了酒吧工作,在母亲劝导下回到学校上学。温纸墨也在家自习,准备参加明年中考。

欠款仍旧没还清,但这场绵延了两年的沉重疮口,似乎终于迎来痊愈的希望。

大梦一场。

先闹钟一步醒来,温砚缩在被子里,看向严严实实压在窗台上的窗帘。

熹微晨光和着潮湿冷气从帘外透进来,呼吸间好像都浸着股冷冽寒意。

温砚又在温暖的被子里缩了三个六十秒,然后艰难起床,关掉刚刚发出声响的闹钟。

这些天早晚都冷得吓人,只有中午太阳出来了才会暖和些,屋子里一直没开暖气,又是背阴,冷的和外面没什么区别。

温砚往校服里套了两层还觉得有点冷,吃完早饭洗漱完,僵冷的身体才稍稍回暖。

手机预报今天有雨,温砚装了一件雨披,一把雨伞,还往兜里揣了两个塑料袋,到时候套住自行车车座,防雨。

背着书包锁好门,温砚边戴手套边往下走。

八楼到七楼的半段楼梯,是这栋破旧单元楼最安静的一截路,此后每阶台阶都像踩在音量键上。

长了一小截的校服裤腿松松垮垮堆在鞋面,帆布鞋跨过色泽油亮的水泥台阶,脚步声被淹没在层层争吵中。

楼下街道上的垃圾仍旧没人清理,一股腐烂味道弥散在空中,温砚戴了两层口罩才觉得好受一些。

她自行车旁边站了个穿一中校服的,还没等温砚靠近,就朝她挥手喊:“温砚!好巧啊,又碰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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