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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

吃得有点撑,好在没浪费,温砚看谢不辞穿上大衣外套,自己也站起来拉上行李箱。

“谢不辞,你怎么又只吃那么点?也不怕胃疼?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记得好好吃饭,听到没有?”

谢不辞现在看起来很好说话,乖乖嗯了一声。

温砚去漱了口,出来拖上行李,牵着谢不辞的手,跟她一起离开酒店,一路絮絮叨叨:“要好好吃饭,一日三餐要按点吃,也要按时休息,出门应酬少喝酒,出去的时候跟我发条消息,回来了也跟我吱一声,让我知道你没事……”

温砚每次说一条,谢不辞就嗯一声,出乎意料地有耐心,但这次温砚却没能说太久,谢不辞帮她一起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坐进副驾驶后,温砚就闭上了嘴。

她有些轻微的头晕反胃,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太撑,刚吃过饭坐车有些晕车。

温砚安静下来,谢不辞也一言不发,坐进驾驶位,启动车子。

头晕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困意也不断上涌,思绪逐渐变得迟缓,身上也开始渐渐乏力。

温砚意识到不对劲,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看向车窗外,这些天她没能出去逛逛,不知道现在走在哪条路上,也不知道还有多久到机场。

她努力睁着眼往旁边看,对上谢不辞平静无波的目光。

迟钝的大脑没能让她迅速反应过来,温砚呆呆看了谢不辞两秒,叫了她一声。

“谢不辞。”

“早饭是不是,有毒,我好像食物中毒了,头晕……你难受吗?”

幻觉一般,她好像看见谢不辞唇角弯起,大脑内嗡嗡乱响,温砚用力掐了下自己,疼痛让她回神两秒,很快又陷入愈发浓重的困倦里。

“谢不辞……你做了什么?”

谢不辞神情沉静,语气和缓:“我在,做能让我开心的事。”

温砚意识到不对劲,乏力的手臂奋力抬起,挣扎着想打开车门,手指握着开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车门已经被谢不辞锁上。

“谢不辞……”

眼皮越来越重,温砚的思绪再难以集中,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盖住温砚眼睛,合上她的眼皮。

意识消失的最后,温砚听见谢不辞含笑的声音轻轻飘来:“嗯,我带你回家。”

一个多小时后,谢不辞终于停在一处二楼小别墅的院子里,她轻轻吸了口气,看向旁边靠着椅背,昏迷不醒的温砚。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看了很久,直到干涩的眼睛开始不由自控抽动,才轻轻合了下眼。

解开安全带,谢不辞跪在座椅上,撑着控制台凑过去,手指慢条斯理将碎发梳理到温砚耳后,托着温砚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指尖探进温砚唇齿,撑开,低头吻下去。

她咬着温砚柔软唇瓣,舔着温砚软软瘫在口腔里的舌,亲了很久,直到跪在座椅上的膝盖都又痛又麻,直到温砚的唇舌都被吮吸得发肿,才恋恋不舍停下。

亲干净温砚唇角溢出的口水,谢不辞垂眸攥住温砚手腕抬起,侧脸压住温砚失力蜷起的手指,轻蹭着撑开,直到温砚的手指张开,覆在她侧脸。

现在的温砚,不会迎合她,不会回应她。

现在的温砚,不会推开她,不会拒绝她。

喜欢。

喜欢。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跪了很久,扶着温砚的肩膀俯身凑近,姿态珍重,在温砚眉心轻轻一吻。

回家。

*

温砚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再次清醒时,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嘴唇舌头有点胀胀的发麻,她能感受到眼睛上压着一片布料。

下意识伸手要摘,手臂刚刚抬起,就带起一阵窸窸窣窣锁链相撞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