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自行车上下班,都没同意让她去学开车……谢不辞那时候是不是还说了句什么,不会,很好?
温砚忽然觉得后背发麻,如果她想的没错,该不会从那时候起,谢不辞就在想把她关到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让她即便出门都没办法跑掉吧?
如果这是真的,谢不辞从多早前就开始想把她关起来了?温砚又想起从前,她以不想看见谢不辞公司机密为由,拒绝跟谢不辞在同一个书房……那时候谢不辞说,她可以把核心机密卖给别人,作为惩罚,会把她关起来。
那时温砚没当回事,只以为谢不辞是在开玩笑……谢不辞的玩笑从来都是能冻死人的冷幽默,怎么会听起来那么正常?
关起来,确定这个关键词,从前的回忆涌上,温砚才发现谢不辞似乎不止一次说过要把她关起来,每次提到离开的话题,谢不辞总会附带一句威胁,说要把她关起来。
她也不是没有警惕过,可后来她们的相处明明那么顺利,她又没再想过离开,当然不会把离开的威胁放在心上。感情逐步升温,麻烦也被一点一点解决,连家里都……等等,当初被发现,真的是意外吗?
谢不辞早就想把她关起来,当初冬令营,谢不辞一开始表现的是不能接受,最后却又同意她去,冬令营期间态度和缓任她学习,紧接着就是被孙何婷发现她们的关系,被迫提前出柜。
虽然不是被赶出家门,但她确实和谢不辞一起离家……按照她原来跟谢不辞说的,她会跟谢不辞假分手,安抚孙何婷,如果她真的那么做,她跟谢不辞很难走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矛盾,那时谢不辞是不是就要理直气壮把她关起来?
可她那时没放开谢不辞,所以一起回洛海,开学后她忙起来的那段时间,谢不辞也没像往常一样黏着她,天天念叨着让她退学。
紧接着就是带她来国外,学习期间谢不辞对她全心全意学习的行径,仍旧宽容得过分,学完要走,放在从前会爆发争吵的境况,最终都以谢不辞退步妥协提前结束。
再之后谢不辞直接把她药晕关起来……所以之前的宽容,妥协,退步算什么?算谢不辞决定要关她,良心愧疚难安的补偿?
温砚盯着被打开的脚铐,眸子微微眯起,忍下翻涌的思绪,重新把脚铐拷回脚腕。
谢不辞要真的从那么早就开始想着关她,准备应该很充分,她现在要什么什么没有,还是冷静一点,不要贸贸然逃跑,一旦被发现,肯定更完蛋。
她在沙发边反复练习了半个多小时开锁,直到能够稳定保持一分钟内打开脚铐,才停下动作,重新把脚铐扣回脚腕。
把铁丝和根茎恢复原样,插回盆栽底座,温砚又将假花装回去,盆栽小心放回原位。
从卧室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温砚提着锁链走回去,卧室门关不上,她靠在门框边,看谢不辞。
谢不辞脸色通红,她出了很多汗,碎发湿漉漉贴在额头,同温砚一样弓着身子,一只手还吊在手铐上,一只手深深陷进床单,略微急促的呼吸中,似乎都带了些浅浅的泣音。
她确实哭了。
睫毛已经被打湿,粘连成一绺一绺,紧紧贴在下眼睑。
温砚走过去,锁链蹭到床脚,发出清脆撞击声,谢不辞像是刚刚听到声音回过身,睁开眼看她。
“温砚……”
温砚坐到床侧,手掌慢悠悠贴在谢不辞小腹。
好胀。
谢不辞抖了一下,明明没力气,那只没被铐起来的手臂抬起,挣扎着想推开温砚的手。
温砚手掌扶住谢不辞后腰,稍稍用力抬起,把谢不辞那只手压到她自己身下,拍了下谢不辞小腹。
谢不辞猛地闭上眼,眸子里的泪水顺着眼尾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