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竟然先去开她的卧室门,是想先见她吗?是担心她吗?
谢不辞唇瓣忍不住微微翘起。
温砚把她的脑袋按进去,进了卧室,打开灯:“两边都黑着灯,我还以为你睡了,想看看,结果你卧室门锁着……你锁你的卧室门干什么?”
谢不辞没有回答,转而开口:“温砚,你的头发很湿,我给你吹头发。”
温砚走到书桌边,拉开凳子坐下:“我不习惯吹头发,看会儿书就自然风干了,干了刚好睡觉……你回你卧室先睡觉吧。”
见谢不辞乖乖出去,温砚还有点诧异,一边翻开书,一边思索谢不辞现在怎么这么乖,没想多久,就见谢不辞又拿着毛巾回来了。
“你头发长,干得慢,容易滴水,我帮你擦,不会打扰你。”
她拉过凳子,坐在温砚身后,用毛巾按压着温砚的头发,一点一点压出头发上的水分。
停顿几秒,温砚开口:“你之前头发不也挺长?一声不吭又剪了,不心疼?”
谢不辞坦言:“想让你心疼我,才剪的。你总叫我许不辞,许总,每次听,我都很难受,不想你那么叫,我剪了头发,就跟你记忆里的谢不辞更像。”
温砚:“是你跟我说你不是谢不辞,是许,许不辞,第一次见面你就那么跟我说。”
“我后悔了,”谢不辞说:“当初看你跟她坐在一起,喝一样的奶茶,那么亲密……我很生气,难过,快发疯了。迁怒你,是我的错。”
她低垂着眸子,说违心的假话:“分开那么久,你不喜欢我了,找别人也正常,不该怪你,是我的错。”
温砚想告诉谢不辞,她跟史梦寒其实从来都没什么关系,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她头发擦了半干,本来打算看会儿书,半小时后睡觉,但谢不辞不肯走,她也看不太下去,索性合上书,拿吹风机过来让谢不辞给她吹头发。
吹干头发,谢不辞怕自己出去会被温砚锁在卧室外,就把吹风机递给温砚。
温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已经接受谢不辞今晚要跟她一起睡这件事,出去放好吹风机回来,拉开柜子想再拿一套枕头被子,上下看了两遍。
“……我柜子里的被子和枕头呢?”
谢不辞躺在床上,面不改色开口:“不知道。”
温砚想起谢不辞上了锁的卧室,再看看躺在她床上的谢不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心里好笑:“谢不辞,你房间钥匙呢?”
“温砚,我们已经复合了。”
谢不辞以为温砚想跟她分开睡,唇瓣轻抿,强调:“复合了,接吻,做。爱,睡在一张床上,都是应该的。”
温砚:“一起睡可以,但总得让我去拿被子和枕头吧?两个人枕一个枕头,盖一条被子,你也不怕晚上着凉?”
谢不辞:“抱紧一点,就不会着凉。”
温砚:“那也不行,快告诉我钥匙在哪。”
谢不辞拒不配合,双手在小腹交叠,闭眼:“我要睡觉,明天还要工作,不要吵。”
温砚放弃找被子,关灯上床,谢不辞立刻掀开被子把温砚包进去,很快找到自己熟悉的睡觉姿势。
温砚被她手脚并用缠住,觉得自己晚上做梦恐怕又要梦到被章鱼拉下海。
谢不辞上次跟她躺在一起睡觉,还只是向日葵,这次都进化到八爪鱼了,跨物种进化。
她的思绪有些散乱,上一次跟谢不辞这么亲密无间地抱着睡觉,是什么时候?
是高二的除夕,到新年。
已经四年,零七个月了。
温砚轻叹,回抱住谢不辞。
“第1495天,”谢不辞额头抵在温砚下巴,声音很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