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打开,压下门把手。
开门的瞬间,谢不辞也随着门打开的缝隙倒进来,温砚扶住她:“怎么回事?洗澡洗的头晕?”
谢不辞靠在她怀里,脑袋埋在她颈侧,声音发闷:“不知道。”
温砚把她带到自己床上让她坐下,出去接杯微热的水,泡了感冒灵端回来,就看见谢不辞没在床上坐着,而是站在一边。
“不是头晕吗?怎么不坐着?”
谢不辞轻声道:“我头发湿,会打湿你的床。”
温砚好笑:“谢不辞,这是你租的房子。”
这房子是谢不辞租的,床也是谢不辞的,就算谢不辞洗完澡到她床上打滚,她都说不了什么。
她把感冒灵递给谢不辞:“把药喝了,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谢不辞捧着温热的水杯捂了一会儿,等温砚拿着吹风机回来,才把杯子里的药喝完。
温砚把吹风机插销插进床头插座,把谢不辞手里的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让谢不辞坐过来,先拿毛巾给她擦头。
谢不辞头发没擦太干,温砚指尖擦到她后颈,觉得谢不辞身上有些凉,又把叠好的被子扯过来,盖住谢不辞半个身子,才继续给她擦头发。
谢不辞轻声问:“温砚,你为什么不肯跟我重新在一起?”
“是我当初让钟珊灌你酒,你还没消气?你要惩罚,报复我吗?我会配合。”
温砚手掌隔着毛巾,用力把谢不辞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鸡窝。
谢不辞没动,任她乱揉,还问了一句:“这是报复吗?如果不够解气,你可以做别的,直到消气。”
温砚:“不是。”
也没说不是生她气,还是不是报复。
谢不辞又问:“那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怕你妈妈发现?我会配合你隐瞒,只要你不想,就不会让她们知道。”
……谢不辞从前明明很在乎光明正大的身份,她甚至为了引诱温砚把她们的关系跟孙何婷公开,抛出一栋别墅作为诱饵。
温砚:“不是。”
“那是什么让你犹豫迟疑?温砚,你说过,问题摊开说出来,才能解决。你告诉我,我才能弥补、改正、解决。”
说出来?怎么说?说她害怕将来分手,谢不辞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她怎么解释自己的怀疑?谢不辞又会以什么方式证明她的“稳定”?
温砚:“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冷静思考。”
谢不辞想说什么,最终又闭上了嘴。
温砚给她擦好头发,拿梳子梳过,用吹风机吹干,又重新梳一遍:“现在头还晕吗?”
谢不辞:“晕,需要你陪我睡觉。”
温砚知道她是装的了,收拾吹风机和水杯:“行了,头发干了,你回去睡觉,睡一觉就不晕了。”
她出去把吹风机,水杯和梳子依次放回原位,关了其他的灯往卧室走,看见谢不辞已经躺在她床上,钻进被子里了。
温砚靠在门口看她:“你干什么呢?”
谢不辞躺着不动,只目光看过来:“你说过,这是我租的房子,所以我想去哪个房间,都可以。”
温砚站直,准备给她关上门:“行,那你在这个屋睡吧,我去你屋睡。”
谢不辞唇瓣轻抿:“是不是醉到不省人事,你就会陪着我?”
温砚听得出她的未竟之语。
她看着谢不辞,谢不辞也无声看着她,倔强的,不肯低头的。
沉默几息,温砚终于妥协,进来带上门,换了夜灯,又从柜子里拿出枕头和一条薄被。
谢不辞瞧着有些不开心,却也没再多说什么,等温砚在她右侧抱着被子躺下,又从平躺变成侧躺,面朝温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