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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辞喜欢温砚,谢不辞爱温砚,谢不辞要跟温砚在一起一辈子。

她已经不是谢不辞了。

谢不辞说:“都过去了,温砚。”

那些承诺,那些誓言,那些属于谢不辞和温砚的情感……又和许不辞有什么关系。

她们目光不转地盯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回答,声音,与表情里,捕捉到什么信息,近乎剑拔弩张的交锋气势,在无声的沉默里蔓延。

数息后,温砚终于开口:“嗯,都过去了。”

她迎着谢不辞的目光,神色坦然,看不出半分撒谎痕迹:“舍友,朋友,女朋友,都没错,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你现在的眼光,很独特,”听不出是夸赞还是嘲讽,谢不辞神情仍旧平静:“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

车内放着流行乐,钟珊放倒驾驶座躺在上面,跟着流行乐的节奏轻哼。

几分钟后,车门忽然从外打开,密闭空间被打破,音乐声泄出去,音量瞬间变小。

钟珊懒洋洋睁开半只眼,看向坐进副驾驶位的人,拉长语调:“怎么着?终于见完你那放不下的小情人了?”

谢不辞一言不发坐进副驾,把礼品盒丢给钟珊:“拿回去给你妈交差吧。”

钟珊接住翻看:“怎么有两个?这玩意儿还买一赠一?哦,有一个是你的,不错嘛辞老师,没准备都能直接上去讲座,我看你别创业了,去当教授多适合?”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见完你那小情人感觉怎么样啊?”

谢不辞:“就那样。”

钟珊双臂环抱,学着谢不辞的神态,唇瓣紧抿,绷着脸垂下睫毛,重复她说的话:“就那样。”

三秒破功,钟珊把礼盒扔到后座,调直驾驶位,嘴里阴阳怪气:“就那样就那样就、那、样~”

“也不知道是谁从一张糊得不行,拍了那么多人的照片里一眼把人认出来。放大看温砚都快成像素小人了,你居然还能认出来,是不是她化成灰你也能认出来?还说自己放下了,啧!”

“照片才给你发过去多久?会议刚结束吧?衣服都没换就来了,这学校教室又不比公司,我都快被热死了,你去那么久怎么没给你热成傻子?”

谢不辞:“你开不开车?不开让我来。”

“急了?听不得?怎么着准备再续前缘?那四年没受够罪?我看恋爱脑也是病,就该把你丢回精神病院好好治治!”

她跟谢不辞相处也小五年,是同学,是舍友,是一起创业的合作伙伴。她自认跟谢不辞算好朋友,但谢不辞从不告诉她跟温砚的事。

即便不说,那些年里谢不辞是怎么过来的她都看在眼里,随便打听打听问问许镜心,也能猜个大概出来。

不就一个高中认识的对象吗?才谈多久?就把谢不辞害成那个样子,简直就是祸害精。

钟珊喋喋不休:“她就是个渣女!她就是渣女!渣女!你可别再把自己陷进去!别想着吃什么回头草,一根烂草有什么好吃的?四年了谢不辞,你非要跟她纠缠下去,还想再耗几个四年?生活不是话本子,不是简简单单‘四年后’三个字,就能略过一千五百多个日夜,三万六千多个小时!”

看谢不辞沉默不语,钟珊火气更大:“……早知道温砚在里边,我就不给你发照片了,早知道你见了温砚是这个样子,我就不让你顶我讲座了!你不是说你要报复她吗?哄我骗我的?”

“我放下了。”

谢不辞终于开口:“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放下了。”

她和温砚才一起相处了多久?满打满算,甚至连一年都不到,可她们已经分开四年了,分离的时间,要比在一起的时间多出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