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手,直到这一刻才对病重之人有了深刻的体验。
她爸爸和妈妈去世突然,雨蔓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情景,但她非常理解奚亦央的心情,那种亲人逝去无能为力的感觉。
言语是无力的,雨蔓只能陪着奚亦央度过这些痛苦的日子。
屋子里人不多,奚梦晴和她妈妈,外加奚亦央,奚亦央的爷爷奶奶不在,或许是老人家身体熬不住,可等出了病房雨蔓才知道,奚梁生的父母因为之前让他遵循他们的意愿立遗嘱的想法被拒绝后,奚梁生昏迷后两人根本没来看过这个亲生儿子。
奚亦央的爷爷奶奶唯恐奚梁生把东西留给奚亦央,在他病重清醒的时候就逼着奚梁生立遗嘱,势必要把东西分到另外两个儿子和奚梦晴的手里,奚梁生不答应,老两口和他置气,直到现在不闻不问,不看一眼。
“我爸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从来不愿意听他们的安排,如果不是欺骗,他也不会娶现任妻子,如果不是他本事太大,他们更乐意自己没有这个不听话的儿子,现在眼看到了关键时候,大家都不用再做表面功夫,自然不会来看他。”不是没怀疑奚梁生有其他遗嘱,但是奚家律师声称没有,他们也拿奚梁生没办法。
这就是为什么奚梁生宁愿留在江城也不愿意去国外回老宅那边治疗,他怕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他的东西,只留给奚亦央。
奚梦晴和她妈妈同样日夜守着,一方面希望奚梁生真有意识的时候能看到她们有多辛苦,另一方面也是防备奚亦央,可惜她们不知道,东西早就被奚梁生给到了雨蔓手里。
雨蔓自己长大后也没体验过多少亲情,可她还是心疼奚亦央,明明她和她妈妈什么都没做,只因为不是奚家长辈安排的人就被一直针对,对此雨蔓对他们更没好感了。
她最近配合着奚梁生留给奚亦央的人将总部摸了个彻底,也更加明白奚梁生为什么不愿意留东西给那些人,贪婪的蛀虫,即便给他们再多也守不住。说起来奚梁生并没有做绝,他分给家里那些人的东西足够她们生活,不过面对庞大的资产,没有人甘愿只拿其中的九*牛一毛,再加上奚家其他人对自己能力莫名的自信,可能在他们心里,自己才是那个最合适的掌权人。
雨蔓和奚亦央一直陪在医院,后来,雨蔓陆陆续续又见了不少人,奚亦央的那些叔伯兄弟,每一个人看到奚梁生睁眼的时候永远关心的都是他的那些财产怎么分配,几次下来奚亦央烦了,外面守着的本身就是她的人,即便不是她的人也是奚梁生留给她可信的人,再一次奚亦央伯父来的时候,奚亦央让人全部轰了出去。
“奚亦央,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独占奚家资产?还把我这个大伯放不放在眼里?”奚大伯怒火冲天。
奚亦央眼神冰冷:“你是什么东西?别在我这摆长辈谱,让你们来探病是为了让我爸见见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自己不识相别怪我不给脸!”
最近奚梁生已经能进食说几句话了,医生反而摇头让奚亦央做好准备,本来正是难过无处发泄,如今这些人正好撞枪口上了。
国内是奚亦央的地盘,她根本不惧这些人,指着门口那些或怒或恨的面庞,奚亦央告诉保镖,“这些人,十步之内不要让他们靠近,有多远滚多远,自己不滚你们帮他滚。”
奚大伯和他的两个儿子气得双目赤红,几乎想要吃了奚亦央,奚梦晴同样不满,“奚亦央,你别太过分,那是我爸爸,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奚亦央压根不想搭理这些人,她转身进了病房,那些人想要跟上来的时候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齐齐拦在门外。
雨蔓在病房里,奚梁生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眼底隐隐有些失望。
“亦央,我走了之后,他们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心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