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吗?朋友就是这么当的?”
展菱哑口无言,褚梨也不再拦着她,仿佛进不进那道门都随她。
屋子里很黑,只有一盏不太明亮的灯挂在墙上,暗黑的屋子像一线深不见底的深渊,等着所有站在上面的人陷落。
展菱说:“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分开的吗?告诉我我就可以考虑帮不帮你。”
褚梨哼了声,一把将展菱推出去,紧接着门框发出一声巨响。
她不需要权衡利弊的选择。
……
雨蔓刚落下展菱电话,电梯正好“叮”地一声到达了楼层。
她看起来情绪不太高,奚亦央问她,“需要我陪你吗?”
雨蔓已经走出电梯,闻言摇了摇头,但在电梯即将合上时突然摁了上行键。
电梯重新打开。
“亦央,你能陪我喝一杯吗?”
屋子里,金刚听到脚步声在门口转圈圈,雨蔓刚开门,狗子就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她把金刚抱进怀里,给奚亦央拿了双拖鞋。
走之前留下的狗粮和水已经见底,雨蔓重新取了烘干的肉粒放到小盆里,又加了些水到另一个,有了吃的,金刚很快就把她抛到一边。
雨蔓洗手拿了酒杯和酒,倒了两杯。
奚亦央坐到她的旁边,拿起了杯子。
奚亦央原本以为雨蔓会和她说她和褚梨之间的故事,没想到雨蔓竟然问她现在的工作。
奚亦央捡了几句回答:“我去了业内的珠宝公司工作,因为家里的原因,没再做经纪人。”
雨蔓嘴角露出浅笑,“我也是哎,好巧,我们又成了同行。”
是很巧,再次相遇,奚亦央其实并没做什么准备,却巧合的进了同一家公司。
雨蔓说:“你知道吗,我差点就从一个职场女性被养成米虫,幸好我运气好,早发现了这件事,不然过几年,真不知道会不会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事后雨蔓想过,如果她某天真的和社会脱节,想要再独立起来,一定是要脱层皮的。
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之前做的工作属于时时刻刻都能被人取代的状态,年纪轻的小女孩,生命鲜活,劲头十足,等她再要拾起来,恐怕很难。
再加上她大学专业一旦衔接不起来,根本不可能再入医疗行业,雨蔓想象不到,在上职场,她会遇到什么样的打击。
奚亦央静静陪着她,听她诉说,不过雨蔓很谨慎,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褚梨一个字。
指针从8那个数字一路攀升到12,雨蔓多了丝醉意,她酒量一向不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大概是在家里,不需要担心安全,雨蔓双眼朦胧,手掌心支着下巴,睫毛轻轻地眨。
或许是醉了的原因,雨蔓嘴里第一次吐露出褚梨的名字,“她会因为我受伤?我不信,一定是他们在骗我,即便褚梨真的受伤,也是引我入局,她根本不是真心的想我。”
从分开后,雨蔓没和任何人深剖自己的内心,她一个人压制着痛苦,消化褚梨带给她所有负面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被打败,真的成了一个废人,可今天听到可笑的消息,还是波动了心绪。
她给展菱打电话确认消息,并不是心疼褚梨,而是想看看她能装模作样到什么地步,褚梨这个人能恶心到什么程度。
雨蔓*颤着睫毛,一滴轻盈的水珠像早晨蝴蝶被晨霜打湿的翅膀,在煽动间缓缓坠落,这一刻的雨蔓,脆弱极了。
奚亦央从没见过她这一面,雨蔓在她面前展露的永远是强大和坚韧。
上学时她被人威胁要保护费,褚梨带着人看到了,说那片是她管的范围,不允许别人越界找她这边的人要保护费,那群人不甘心地走了,褚梨上下打量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