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位身着长裙的女性提议道:“这一首结束了,温少可要与我去舞池里跳一曲?”
这句话宛如打开了某个闸门,顿时,又有一个女孩嘟着嘴撒娇:
“和我和我,温少,我们一块上去嘛~”
紧跟着,好几名男男女女也迫不及待地出声相邀。
原来大少爷说的有很多人追求他并非假话。
祁绚望着这一幕,又看向笑眯眯喝着酒的温子曳。
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更没有让契约兽顶上的意思,只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意,看戏似的。
似乎察觉到祁绚的视线,青年微微侧过脸,端着酒杯的姿态惬意优雅,一举一动斯文端方,于众人中心从容不迫地朝他露出一个笑。
面具下,眼眸幽幽,瞳仁浓郁如无底深渊。
而睫羽轻轻掠开,又似春池剪水,涟漪盎然。
祁绚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也是,他想,即便温大少失去了高等精神力,退让了继承人的身份,没有了从前的地位和能力,做出的事荒谬到惹人嘲笑,声名狼藉……
可当对方真正站到眼前时,又有几个人能不为这样的魅力神魂颠倒?
“反正是假面舞会,不摘面具,凑个热闹而已。”
见温子曳始终不为所动,那些人也不争了,冠冕堂皇地怂恿,“温少不想上去玩玩吗?”
要知道,温子曳至今还未跟任何人跳过舞,万一自己被挑中了,不就成了第一个一亲芳泽的?
说不定跳着跳着就看对眼了呢……
“玩,当然是要玩的。”
温子曳偏了偏头,嗓音和风细雨:“不过既然要玩,当然要遵守游戏的规则。既然是假面舞会,哪能在知晓身份的情况下邀请人?未免也太扫兴。”
“温少的意思是?”
“闲聊也差不多了,总是聚在这里也不好。”
温子曳笑道,“先散一散,谁要是找到我,我就跟谁跳。”
他说完,顺手将酒杯放到桌上。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从后方撞来。
“哗啦——”
一声巨响,香槟塔应声而倒,祁绚眼疾手快地拽住温子曳,想将他拉开,契约中却传来一声:
【你反应得太快了,这样不行。】
祁绚一愣,稍稍犹豫片刻,这一来,就错过了最好的躲避时间。
玻璃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惹出一阵骚乱。
“怎么了!”
“天哪,没人受伤吧?”
“温少,你有没有事?”
温子曳从祁绚怀中站直,扶正面具,摆了摆手。
“我没事。其他人怎么样?”
看到他安然无恙,众人松了口气,各自检查了番。
好在只有温子曳距离桌子较近,差点遭殃,其余的都有惊无险。
忽地,有人发出一道惊呼:“温少,你的衣服……”
温子曳低眸看去,发现自己的肩背湿了一大片,大概是被酒液浇到了,在铅灰色的西装外套上不太明显。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撞到桌子的罪魁祸首——之前出言嘲弄他的那位苏少爷。
苏少爷支吾地解释: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好像被什么东西跘了一跤……”
只是他刚刚落了温子曳的面子,现在又来这一出,实在让人很难相信。说什么跘了一跤,舞会地面收拾得干干净净,能被什么绊倒?
迎着一众怀疑的眼神,苏少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时,温子曳轻笑一声:“小事。”
“总归没人受伤,让各位受惊了。这边很快会有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