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异,在昏暗的灯光下分不清到底谁和谁。
温乘庭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假面舞会啊。”温子曳笑眯眯地说,“许小姐与我说,想玩点刺激的。”
他一边说,一边也将面具盖在脸上。
半月型的银色面具遮住了那张五官温柔的面容,只留下颌漂亮的线条,和红润的薄唇。
温子曳转向舞池,光圈中,已有零星的几对人结成舞伴,翩翩起舞。
“等一曲了了,双方若有意,便会当众摘下面具,再次起舞。”
“若无意、或是认错了人,便可重新寻找舞伴。这么一来,也避免了冷场,我觉得很有意思,便答应了。”
他弯起眼眸,抚上胸口的白玫瑰,“以此为信物,我将与许小姐在灯光下碰面,全场的人,都会见证这一浪漫的缘分。父亲可算满意?”
温乘庭默然片刻。
“既然你有打算,就去吧。”最终,他淡淡出声,“我就在这里看着……子曳,别让我失望。”
温子曳笑了笑:“如无意外,自然。”
——嗯,如无意外的话。
第47章 来找我 谁找到我,我就跟谁跳。……
“喏。”
下楼时, 温子曳将温乘庭没要的那枚面具递给了祁绚。
祁绚心情复杂地接过来,没忍住,问道:“少爷早就决定好这么做了?”
他想起刚刚余其承的举动,多半是在传达就绪的信号。
背着温乘庭, 向参与舞会的世家子弟散布消息, 想也知道所谓“假面舞会”另有乾坤。
最重要的是……戴上面具, 谁也认不出谁, 就算认出来, 只要跳完舞不摘下, 旁人也只有装瞎的份。
哪里还需要契约兽上去“体面地婉拒”?
祁绚眨眨眼,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捉弄了。
可奇怪的是,心底诡异的不舒服荡然无存,他突然有点说不出的高兴。
——果然,大少爷没打算让他和别人跳舞。
祁绚是高兴了, 也不再置气,温子曳却还记着他刚才莫名其妙的顶撞行为, 一点也没有揭露谜底的兴致,轻声哼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许小姐喜欢罢了。”
这句话,祁绚半个字都不信,事到如今,他虽还猜不出温子曳到底打算搞什么事, 但不会如温乘庭所愿已板上钉钉。
他便顺着温子曳的话,点了点头:“少爷说是, 那就是吧。”
温子曳斜了他一眼,这会儿知道卖乖了?
他有心逗一逗狗,又觉得这么快妥协太没主人的威严, 最终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聊作回应。
温形云跟在两人身后,想讲些什么,又插不进话,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氛围,显得他的存在十分碍事。
少年缩了缩脖子,拿出自己的面具盖在脸上,觉得还是不要开口为上。
从露台下来后,音乐声更加清晰。
会场各处光线昏暗,宛如夜幕笼罩,仅限于能看清身前几米,不至于闹出事故的程度。
周围的黑更衬出舞池中央的亮,与光束一并落下的,是细碎的亮粉与各色花瓣的投影,为其中舞动的身姿添上一笔梦幻。
餐车与香槟塔前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品尝点心、小声交谈,不时传来愉悦的欢笑。
争奇斗艳的礼服、飘扬着乐曲与香气的空间、幽暗与假面带来的隐蔽和刺激……一切如坠酒池,纸醉金迷,许多路过的男男女女面上,都染上淡淡的微醺之意。
无疑,这是一场很受欢迎的舞会。
比舞会更受欢迎的,是组织了这场舞会的人。
温子曳一行才在角落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