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做出恐吓,殊不知反而暴露了他的底气不足、色厉内荏,幼稚到祁绚想笑。
温子曳这回的状态实在太不对劲,和之前两次发的脾气都不一样,不像真的有所不满,更像是一种应激。
这么冷着脸,抿着唇,不肯认账的样子,莫名让祁绚觉得脆弱起来。
他现在在想什么?在回忆什么?又在介意什么?
祁绚很好奇,他望着魂不守舍的大少爷,突兀生出一个念头。
他想到两人之间的契约,之前,温子曳曾藉此强行侵入过他的精神力,阅览过他的想法。
定契约的那天,更是肆无忌惮地利用从他记忆中看来的弱点,对他施以蛊惑。
温子曳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祁绚没有犹豫,说干就干,精神力触碰契约,朝毫不设防的温子曳围拢而去。
入侵比预想中还要容易,几乎没有遭受阻碍。
另一道视野在脑海展开,他看到空旷的大堂,一名青年独自站在那里。
他穿着齐整的西服,没有戴眼镜,脸颊苍白,比温子曳现在那张脸要锋芒毕露得多,沉淀着深刻的晦暗。
他的脚下点燃几排白蜡烛,怀里抱着一束白玫瑰,身前摆着一具漆黑棺椁。
灯火昏暗,令他的神情明灭不定。俶尔抬眸,眼眶居然一片绯红,好像刚刚哭过。
——温子曳的弱点近在咫尺。
祁绚的心脏忽然重重地跳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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