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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他是知道的。虽说他拿捏不到平宁长公主的七寸,可那位尊贵的圣上可以啊。

为了满足自家夫郎喜欢听闲话的小爱好,两人独处时, 卫文康总会挑些朝堂上无关紧要的事儿给夫郎凑趣,反正自家夫郎口风还是严实的。平宁长公主作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卫文康也恰好提起过。

说她虽是圣上的姑母,但两人从前可没什么情分,比起楚家和周将军等人的誓死追随,平宁长公主那点儿临阵倒戈的功劳也算不得什么。她能得到如今的尊荣,也还是仰仗了皇室长辈的身份,圣上安抚那些旧人,总要立个样板出来,平宁长公主就是那个样板。

如今圣上已经登基数年,手段远非昔比,平宁长公主这样的样板存在的意义就不大了。若她安分些还好,圣上总能念着旧情多给些脸面。若是她不安分,叫圣上拿捏了错处,那境遇就得变一变了。

卫文康今日都被关在宫中理事,回府后才听说柳天骄被平宁长公主叫去了,心中一阵后怕,身上的官府都还没换下就匆匆去后院寻人。平宁长公主面善心狠,也不知道自家夫郎吃了多大的亏。

“松韵,骄哥儿呢,可有受伤?”

“大人您说呢?”一向对卫文康无比崇敬的松韵,因为心疼夫郎,难得说了重话,甚至还大逆不道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可卫文康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听松韵这话便以为柳天骄受了伤,推开房门不管不顾地闯进去,“骄哥儿,你怎么样了?”

柳天骄今日没有午睡,正昏昏欲睡呢,被卫文康这一嚎,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没好气道:“嚎什么嚎,还没死呢。”

卫文康把人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确认没什么事儿才松了口气,“她叫你去你便去,为何不与我说一声?”

“说了又怎么样,你能拒绝她一次两次,还能一直盯着她不成?”

“那也不能以身犯险,我不是曾与你说过,那个平宁长公主不是个好的。”

柳天骄冷笑道:“我看你才不是个好的,要不是你一天到晚招蜂引蝶,我能被人算计?”

卫文康无言以对,半晌后道:“要不我吃些药毁容?”

柳天骄:“……你疯了?”

卫文康正色道:“你不是嫌我招蜂引蝶吗?这张脸毁了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了。”

“你傻吗,容貌有异是不能做官的,你想犯忌讳?”

“我知道有种药,会让人身体面部发胀,不会有疤痕红疹,不犯忌讳。”

“总之不行,你别说了。”

卫文康不解,“为何不行?”

柳天骄怒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他妈要是毁了脸,老子看啥?”

门口还在担心两人闹矛盾的松韵,忍不住替夫郎尴尬地抓了抓脚趾,然后捂着脸离开了。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平宁长公主端坐在家中,摩挲着手中的佛珠,嘴角有淡淡的笑意。倒是小瞧了那个柳天骄,不愧是干过屠户的,真有几分力气。不过那又如何,千里挑一的皇家侍卫,任那柳天骄三头六臂也是逃不掉的。

“馥郁,暗室可准备好了?”

“早就备好了,保管那柳天骄进得来出不去。”

“嗯,手脚干净些,别走露了风声。”

平宁长公主说完又摩梭起手中的佛珠,彷佛将将谈论的不过是一道菜色。

良久,终于有消息传来,馥郁闻言脸色一变,都不知道该如何禀报此事。

平宁长公主年纪不小眼神却很尖利,见状冷声道:“出岔子了?”

馥郁慌忙跪下,“回殿下,那两人说,说柳天骄身手太好,事情没成。”

平宁长公主手下一个用力,被穿佛珠的绳子嘞得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