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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金的, 可以买很多糖吃, 你要收好。”

柳天骄生意越做越大,来往的都是小姐贵妇,体会最深的便是礼多人不怪。卫文康出来游学,必然得钱财开路, 柳天骄便给他准备了很多小荷包。里面装的东西分为三种,一种是猛虎样式的纯金吊坠,一两金十两银,别看吊坠不大,一个就值十两银子。另外两种荷包里装的则是银元宝和铜钱,分别是一两银子和一百个钱。

穆达只是一个小吏,论理给他孙儿一两银子的元宝便算是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了。但离家时日太久,卫文康想念夫郎得紧,见这小哥儿活泼可爱,有几分自家夫郎的影子,便忍不住出手阔绰了些。

小哥儿闻言却觉手中的荷包烫手无比,赶忙放回了卫文康手上,“哥哥,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小小年纪就能克制贪欲,卫文康越发喜欢面前的小哥儿,也不为难他,笑道:“那哥哥先帮你收着,待会儿给你爷爷。”

“无功不受禄,爷爷不会收的。”小哥儿爹娘早逝,从小跟着爷爷长大,虽还没到能料理家事的年纪,跑腿采买的事却没少干,对钱财的敏锐性远强于一般孩子。正因如此,更不敢收这个金坠子,也料定向来看中名声廉洁的爷爷不会收。

卫文康并不与他争辩,只道:“还没请教你的姓名呢,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呀?”

小哥儿红着脸道:“我叫穆湘,湘江的湘,大家都叫我湘哥儿。”

“湘哥儿,好名字。我们一早就赶过来,有些口渴,不知湘哥儿可否请我们喝杯水?”

“可以,当然可以。”湘哥儿说着扯了扯自己的衣摆,赶忙带路,“早该请哥哥们进去坐坐的,是我忘了,不好意思哈。”

江闵看自家卫哥哥脸都要笑烂了,不由得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过是一个小破孩,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

穆达好不容易办完公事,照例踩着月色回来,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食盒,想着自家还没吃晚食的小孙儿,有些愧疚,应当早些回来的。

住在大杂院里的都是穷苦人家,能吃饱穿暖已是不易,州城再热闹的夜晚也与他们无关,每日早早吃完晚食就睡了,以免醒着肚子饿了多费粮食。因而这会儿院子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

穆达看过去,亮灯的居然是自家。湘哥儿淘是淘,很知晓轻重,从不浪费一点银钱,无缘无故地怎会把灯油点着,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这般想着,穆达忍不住心慌,赶忙往家中跑。

“湘哥儿,湘哥儿。”穆达喊着进了屋,有些寒冷的夜晚,汗水竟是一下子就出来了。他是个克亲命,早年丧父,中年丧母丧妻,晚年丧子丧媳,如今家中就剩下一个孙儿,虽是个小哥儿,却贴心懂事,是他对血脉亲情的唯一念想,可不能出事。

湘哥儿听到声音,赶忙迎了上去,“爷爷,我在呢。”

穆达摸着他的小脸,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保没有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怎么把灯点着了,我还以为……”

湘哥儿自觉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当着外人,对爷爷的亲近有些不好意思,提醒道:“爷爷,家中来了客人。”

穆达这才注意到,家中多了两个生人。大的二十多岁,小的十几岁,都是书生打扮,长相俊美,气度不俗。如此出色的人物,任谁见了都该有印象才是,穆达想了一圈,确认自己从未见过两人,不知怎地居然找上门来了。“两位是?”

卫文康上前施了个礼,很是恭敬道:“学生卫文康,江东州人士,举人功名,边上的是我的书童,名唤江闵,乃是位童生。我等二人出来游学,久仰穆先生大名,特来拜访,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江闵跟着上前见了礼,童生算不得正经功名,出门在外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