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女性充作护卫与侍者,男性分为男宠与苦力。
这些人有一个共性,看起来年纪都不超过三十岁。
只观察众人的面容,瞧不出谁有吸食罂.粟之毒成瘾的迹象。
凉雾不认为这些人全部心甘情愿侍奉石观音。
以苦力们的处境,他们或是残疾或是毁容,每一个人眼神都绝望而麻木。
凉雾敢做一个大胆的推测。
石观音用成瘾致幻剂控制下属,而人体长期服毒必会生病,病了的下属就成了随时可以丢弃的垃圾。
把尸体往沙漠里一扔,已是最好结果。说不定死了也不得安宁,会被用去做花肥或喂猪。
这些人之中有一位比较特殊。
整个宫殿内只有她蒙面,露出一双宛如古井的无波双眸。
侍女们叫她“曲姑娘”,瞧着对她较为恭敬,显示出她的身份不一般。
凉雾却从曲姑娘的眼睛里读出了哀莫大于心死。
这人与石观音是什么关系?
她把自身包得严实,但看那双纤纤素手生得很美。
在沙漠腹地的魔头老巢,藏有一两个身负秘密故事的人,这再正常不过。
暂时无暇顾及曲姑娘,先要寻找消失的卫兰、苏萌与向导夏仲安。
这三人没被藏在石观音老巢。
黄昏时分,凉雾试图折返「海市蜃楼」地宫。
这次没了无花在前方带路,不免走一些弯路。
亏得地宫与石林相隔不算太远,直线路程只有半个时辰。
另外,凉雾的方向感着实不错。
午后跟踪无花来时密切注意光照角度,黄昏返程倒推计算出合适路线。
即便如此,她还是用了一倍的时间才找到地宫入口。
又在地宫里四处寻觅,但也没找到失踪的三人。
折腾一圈,天色已黑,期间没人来给她冒充的侍卫安排任务。
正想着返回地牢叫醒被迫扮演炎飙的侍卫,对他进行逼供,迎面走来一位矮瘦铜面人。
铜面人压低声音问:“整个下午都没见着你,又偷跑出去赌钱了?”
凉雾捕捉到关键消息,她借用的这个身份看来很不老实。
她没有借坡下驴地使用这个借口。
不认识来人,谁能保证对方是不是有意下套,必是打哈哈更安全。
“谁赌钱了,我是窜稀了。下午都陷在茅房,拉到虚脱。你听我说话也没力气了。”
易容术的关键一环是伪装声音。
凉雾练过不同的发声方式,但到底不是司空摘星那种把变装当饭吃的专业人士。
今天匆匆冒用侍卫身份之前,只听此人说过两句话。
当下,她用拉肚子到虚脱做借口,也是给讲话变调找了合理的原因。
铜面人不觉有异,反倒幸灾乐祸,“哈哈哈,该你的,谁叫你时不时跑去镇上偷吃。”
凉雾故作不耐烦,“你没事的话,让我再去躺一会。”
“哎哎哎,别走。”
铜面人说,“今天下午你就躲懒,这会别躺了,你也不怕把骨头躺软了。你跑一趟找红账房,为楼主传一个消息。”
凉雾反应很快,“红账房”应是好无花之前对石观音徒弟提到的,那位观音庙的长孙红。
她反呛说,“你又把你的活扔给我做?!”
铜面人:“相互帮忙,下午我也帮你的偷溜打了掩护。”
凉雾:“都这个点了,外头天寒地冻的,你叫我一个拉肚子的人去白驼镇。”
“别废话了,我还不知道你,下午就是找地方偷懒。”
铜面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