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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子多了不痒,把林朝英给成功召唤出来了。

林朝英:“我去了全真教,不只查了王重阳脉象,也查了他病发现场的情况,皆是一无所获。”

“他昏迷时是正午。书房开着窗户,屋内物品整整齐齐。午饭后,不时有全真教弟子在户外走动,没人发现入侵者出没,也没听到异响。”

换句话说,如果王重阳是被谁攻击导致昏迷,凶手的武功造诣不似人间所有,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作案。

凉雾问:“王真人当时在看什么书呢?有没有研究奇怪的武功?”

林朝英:“书桌上,有一本摊开的《抱朴子》。我翻过了,书上没有新写的注释或感悟。”

这是道家的经典典籍。

凉雾也读过,是东晋的葛洪编著。

王重阳作为道门中人,不可能是第一遍阅读。这本书能叫他突然昏迷吗?

“此事确实诡异。”

凉雾同意了一起去终南山瞧个究竟,“明早出发吧。林掌门今夜好好休息一晚。”

林朝英却是摇头,“只要两位有空,我随时可以走。”

凉雾心底震惊。

不是吧?姐姐,你极限赶路四天四夜,不歇一晚就要重复一遍来路的极限操作?

林朝英脸色淡淡,似乎不是因为担忧王重阳而殚精竭力。

“早一天治好他,也是早一日还清当年他的救命之恩。”

凉雾听出来了,其中必有故事。

她好奇,但见当事人没有多提的兴致,也就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追问。

凉雾:“我随时能走。”

林朝英:“多谢仗义相助。此事,我古墓派承情了。”

“给我半天时间安排好大理诸事。”

段智兴无法说走就走,“黄昏时分,吃了晚饭,我们就赶路。”

他劝林朝英多少歇一口气,“这几个时辰,你好好休息,重阳兄不会希望你累病的。让朱子柳带路,送你去别院歇脚。”

“我不希望王重阳做的事,他不是每一件都做了。”

林朝英怼了这一句,到底没有为两人的私人恩怨迁怒段智兴。“谢了,以后有事招呼一声。”

凉雾目送林朝英离开,随即将八卦的目光投向了眼前唯一的知情者。

段智兴被看得背脊发凉,真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要与人讨论这些事。

凉雾说得义正辞严,“我第一次去终南山,不想得罪了山上两大门派。还请皇爷不吝赐教,告知我全真教与古墓派有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

段智兴听着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作为求人帮忙的一方,如果不说反而像是故意坑人。

“重阳兄与林掌门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谈。”

他赶快定调,真的只能说一点点,避免凉雾两眼一抹黑地介入其中。

“两人都三十七八了,相识于二十年前。年少结伴闯荡江湖,更是一同抗击尧朝边疆叛乱。是意气相投又志同道合,但也不免年轻气盛,互争高低。”

“数年后,边关之乱被平定。两人前往终南山,王重阳准备创立全真教,而林掌门对开宗立派的兴趣不大。古墓是重阳兄修的,重阳宫的建造也有林掌门的参与。两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段智兴说到此处,停顿下来。

正因为王林二人的关系之亲近,后来发生的事情叫他觉得难以理喻。

他道:“两人却在一场比试后断了往来。”

“什么比试?”

凉雾猜测,“不顾生死的大决战?”

段智兴摇头,“不,那场比试就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是在一块大石上写字,比谁的指力更深。林掌门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