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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你给我跪下!!”

魏晓枫爽快地‘扑通’一声跪下,耷拉着脑袋,主打一个能屈能伸,下次还敢。

桑采默默跟着跪到了身后,与魏晓枫那副乖顺的表情截然相反,眸中满是狠戾与阴郁。

“我昨儿是怎么跟你说的?最近京中事多,让你好好呆在家中不要乱跑!你倒是好啊!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给我溜出门了!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放屁?!”

魏晓枫咽了口唾沫,“爹,您没有放屁,您别这么说自己。”

“我打死你个……”魏辛河举起巴掌,想想又忍了下来:“你这孽子!不学无术的东西!!”

“爹,您别生气,气坏自己不好,反正我也是一天两天这样,我是一直都这样,您应该早习惯了呀。”

“住口!”魏辛河捂着胸口,脸色胀红,他能被这孽障给气死!

魏晓枫慌忙用力捂住自己嘴巴,不敢再吱声。

魏辛河气得喘了会儿粗气,从袖口里拿出一张贴子,丢到了魏晓枫跟前:“这是宫里下来的入学柬,从明儿开始,你就去宫里哥儿学堂念书去!”

“念书?我??”魏晓枫苦着张脸,捡起的入学柬仿佛有千斤重,他哪是读书的料啊!

第27章

魏辛河倒情愿让家里小七去, 可家里已经去了个,按着排名这名额也该是魏晓枫的,若这次让了家里的小七,怕是会落人话柄。

“行了, 你赶紧收拾收拾, 明早会有宫里的马车过来接你, 你给我听好了, 在宫里上学, 老老实实的, 别再做甚么出格的事儿,宫中不比家里, 一个不小心, 那是要掉脑袋的地方!”

魏晓枫听得浑身一个颤栗, 欲哭无泪。

这对他来说, 跟坐牢有甚么区别?!

是夜,桑采帮他收拾了衣物,见他趴在案上闷闷不乐, 桑采上前将他的发簪取下, 一头浓密青丝散开,“公子, 该去睡觉了。”

“我不想去上学。”

“能多学些东西也是好的。”

“我生来就不是个读书的料,何苦勉强自己呢?”

“反正也快新元节了, 呆不了几天的。”

“满打满算, 还要呆上二十来天!而且你也不能进宫陪我。”因怕他惹事,魏辛河从大娘子那边挑了个管事哥儿跟他一起进宫去。

桑采拿过象牙梳替他梳理着一头如瀑布的长发,“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能有这个机会, 很多人一出生就能看到头,一生只有无尽的苦难与挫折,有点姿色的贫苦人家的哥儿,会像货物一样被卖来卖去,有些幸运些的则被困于一寸之地,终其一生也难窥见井外之天。”

魏晓枫听得心口隐隐发疼。

“阿采……”

“去吧,去见识一下自己认知之外的天地,别害怕。我等你回来,与我说说。”

“好!”

次日起了个大早,魏晓枫已经不知多少年没见过早晨的太阳。

这太阳一出来,冰雪消融,冷到了骨子里,穿多少都没用。

他冻得哆哆嗦嗦地抱着暖手炉,被桑采扶上了马车,万小娘悄悄擦了把泪水嗡着声叮嘱着:“晓枫,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晚上要盖好被子,别冻着了!”

魏晓枫撩起窗帘,冲他们笑笑,“哎呀娘,我只是去读书,很快就回来啦!你们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一脸爽朗挥挥手,放下窗帘的一瞬心慌的就哭了出来,“呜呜呜……我不想去上学。”

马车已经平稳的向前,没有回头路。

今早封越没有乘马车,而是骑了一匹威风高大的黑鬃马,这马儿从十五岁时就跟他上战场,皮毛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