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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焦点,似乎只是为了避免跟他们对视。

秦聿风对她的冷漠丝毫不在意:“那你们感情怎么样?”

她答得敷衍:“还行。”

六楼很快就到了,唐凤仪将手中提着的袋子倒手,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兀自提着菜走进了厨房。

屋子的采光不错,就算是阴天也不显昏暗,客厅的空间不算太宽敞,但收拾的井井有条,地板像是刚打扫过,亮堂堂的。门口的地垫上放着的几双鞋从款式和尺码上看均属于唐凤仪,说明她目前是独居。

祝好站在门口朝她问了句:“阿姨,要换鞋吗?”

唐凤仪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厨房里飘出来:“不用了,直接进来吧。”

房子是三室两厅的布局,房间门都紧闭着。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顾远乔就是指甲油杀手,所以警方并没有权利对他家进行搜查。

唐凤仪背对客厅站在厨房里,将买来的菜一样一样从袋子里拿出来放进洗手池,仿佛客厅里的几个人并不存在,更别说招待他们坐下喝茶了。

程述自顾自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突然问道:“顾远乔的病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唐凤仪打开水龙头冲洗菜盆里的黄瓜,淡淡答道:“四五年前吧。”

“一开始他都有些什么症状?”

“没什么特别的症状,之前好像流了一两次鼻血吧,后来去医院检查,就查出他得了个什么……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白血病前期的症状远不止流鼻血,可唐凤仪对此似乎并不关心。在提到

顾远乔时,也不会称他为“我爱人”“我丈夫”,甚至很少称呼他的名字,而是用“他”来代替。

这是一种非常明显的、想要与某人划清界限的行为。

程述又问:“在顾远乔生病之前,有没有经常夜不归宿,或者连续消失好几天?”

“也许有吧,太久了,我记不清了。”或许是察觉到“不记得了”“记不清了”一类的话说了太多次,唐凤仪又补充了一句:“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程述抱着双臂倚靠在厨房门口:“你不好奇警察为什么来找你吗?”

唐凤仪微怔片刻,若无其事地说道:“不好奇,我没什么文化,你们问什么我答什么就是了。”

秦聿风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把手机递给程述,上面是顾远乔的详细资料。

程述的目光快速地在字里行间穿梭,突然问道:“顾远乔的妈妈、你的婆婆,是在五年前去世的?”

唐凤仪草草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听着他们的对话,祝好心念一动,想到了程述之前的推测。

五年前指甲油杀手的做案间隔突然缩短,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母亲的突然离世让他失去了重要的心理投射目标,只能通过频繁地杀害与母亲相似的女性来释放愤怒,以填补失去真实目标后的心理空虚,确认自己的存在感和力量感。

程述问:“你家里有她的照片吗?”

唐凤仪语气生硬:“没有。”

程述又问:“在顾远乔的资料里,‘父亲’那一栏是空着的。他没有父亲吗?”

“不知道,反正从我跟他结婚时就没见过。”

“你婆婆是个怎么样的人?”

面对这些琐碎的问题,唐凤仪显得有些不耐烦,但碍于他们警察的身份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是故意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没怎么接触过,她住在其他地方,顾远乔也不要求我去看望她。结婚那么多年,我跟她就没见过几面。”

看她这一问三不知的态度,祝好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的。

程述也不打算跟她兜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