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后面有个小公园,那里有很多流浪猫,她几乎每天都会去喂猫。那天我离开时,她说家里还有剩菜,要拿去给那儿的猫吃,我就顺便陪她去了。结果刚到了没一会儿,我老婆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家。严雪儿很贴心地让我先走,说她喂完猫一个人回去就行。”
一口气说完,他压着嗓子干咳了几声,问道:“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接过警员递来的一次性杯子,武明杰仰头把水喝光,才接着说:“当时我寻思着公园离小区也不远,走路也就十来分钟,而且那几天我老婆好像有点怀疑我,我就先回去了,没想到……”
警员问:“你们到小公园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他人在那里?”
这回他答得快速又笃定:“没有。那里晚上人很少,也没什么摄像头,基本不会有人去的。”
顿了顿,又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严雪儿跟我提起过,说最近有个男人也在那里喂猫,他们偶尔会碰上。”
警员连忙问:“什么样的男人?”
武明杰有些为难:“这个……她没提过,我也没见过。”
武明杰的妻子证实了他那天的确在凌晨十二点左右回到家里,之后就一直没再出门。这么看来,他的确跟严雪儿的死没有关系,更不是指甲油杀手。
监听室的门被敲响,法医助理推门进来,对秦聿风道:“秦队,温主任那边有发现,让您过去一趟。”
“马上到。”
秦聿风给程述递了个眼神,放下手中的文件袋,转身朝法医解剖室走去。
低温裹着解剖室特有的福尔马林味儿钻进鼻腔,严雪儿和夏嫣正静静地躺在并排摆放着的两张泛着冷光的不锈钢台面上,无影灯将她们苍白的脸色和身上每一处伤痕都照得纤毫毕现。
听到动静,身着白大褂的温珣抬头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我先简单说一下尸检结果。死者的致命伤是左心室的贯穿性刀伤,伤及心脏大血管,导致大量内出血。除此之外,她身上有多处穿刺伤,颈部有水平状索沟,边缘有皮下出血,均为生前伤。胃内容物为部分消化食物,推测死亡时间在最后一次进食后2-3小时。详细的尸检报告待会儿我会让助理发给你。”
秦聿风点点头,迫不及待地问:“温主任,你特地把我们叫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温珣:“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秦聿风苦笑:“我都不知道在解剖室里还能听到好消息,还以为是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呢。”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温珣说:“我先说坏消息吧,那根刺上提取到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数据库中没有找到匹配的记录。”
祝好问:“更坏的消息呢?”
“指甲油杀手的作案手法好像有了变化,我在严雪儿的后颈处发现了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标记。”
温珣托住严雪儿的头部,法医助理立刻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摆成侧躺的姿态。
在她的后颈处,清晰可见两条三厘米左右垂直并行的划痕。
温珣说:“伤口没有生活反应,属于死后伤。一开始我以为是指甲油杀手在抛尸过程中不小心造成的,但我的助理提醒我说夏嫣的尸体上似乎也有类似的一个标记,我才猜想会不会是指甲油杀手故意留下的。”
说着又让法医助理将另一张不锈钢台上夏嫣的尸体翻过来,果然在她的后颈处也有一模一样的两条竖线,伤口的边缘很整齐,像是被某种利器刻意划出来的。
秦聿风嘶地吸了口气,转头问程述:“两条竖线……会是什么意思?编号吗?”
程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头绪:“这个标记在五年前的所有案子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