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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的地点,至少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尸体被人发现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半,旅馆老板醒来的时间是六点,说明凶手至少在五点半就已经离开了。

按这样推算,从杀人到抛尸,凶手只有短短四个小时,时间非常紧张。

凶手没有开走严睿的车,而是选择开自己的车,那就说明她有更方便、快捷的方式。

换句话说,或许她自己的车离得更近、更方便把尸体搬运上去。

如果严睿是这儿的常客,那地方应该也是他自己挑选的,那么凶手又是如何提前得知严睿会带她到这儿来的?

秦聿风单手敲着自己的下巴,提出假设:“会不会她其实已经跟踪严睿一段时间了,知道他会经常来这儿?又或者,她家恰好就在附近?”

程述沉吟片刻:“不排除这些可能,不过我还有一个猜想,就是——”

话说到一半,秦聿风兜里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抬手示意程述先别说话,然后接起电话。

“喂?”听对面讲了几句之后,秦聿风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他捏着自己的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

祝好心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挂断电话后,秦聿风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淮江大桥的桥洞底下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又死了一个?

祝好人都麻了,虽然乙女游戏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但现在这频率是不是太高了点儿。

程述双眉紧拧:“同样的作案手法?”

秦聿风似乎想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有相似的地方,但又有些区别……对了,你刚刚说的猜想是什么?”

程述却没往下说,只说道:“没什么,先去现场吧。我现在也只是推测,没准现场留下的证据会更多。”

天空依旧乌云密布,一眼望去,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灰白。

从“宾馆街”到案发现场要经过市中心的街道,这时正是早高峰期,路上十分拥堵,程述放慢车速,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朝着祝好勾了勾。

祝好把插好吸管的咖啡递给他,突然想起他刚才在巷子里的举动,于是在他快要接过时又猛地收回手:“等等,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刚刚——”

粘稠的车流一动不动,程述伸手把咖啡从她手里夺过来,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我刚刚是在帮你。”

祝好气极反笑:“帮我?”

程述喝了口咖啡,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认真道:“你没看到老秦刚才的样子吗?”

“什么样子?”

“胜负欲,你看不出来?”

祝好茫然地摇了摇头。

绿灯亮起,车流终于开始动了,程述转头看着前方的路,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没有我这个军师你可怎么办呐。我告诉你,男人都有胜负欲,小时候比谁尿得更远,青春期比谁长得更高,长大了还要比谁更帅更有钱。”

祝好心说有什么区别吗,归根结底不都一样幼稚。

他接着说:“胜负欲是男人的天性,要激起一个男人的胜负欲,首先要让他产生危机感。”

祝好听他说了半天也没抓住重点,忍不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驶离市中心后,路况好了许多,终于可以用正常速度行驶了,程述按照秦聿风给的定位,把车开到一条沿河的车道上。

他啧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你还不明白?如果老秦对你有好感,我刚刚的举动会让他产生危机感,激起他的胜负欲,这么一来,你都不需要主动出击,他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听着好像有点儿道理,不过有了前车之鉴,祝好还是警惕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他胡说八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