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波浪,画着很浓的妆,穿得也很性感,长相什么的我就描述不出来了。”
程述抱着双臂坐在一张卡座的沙发扶手上,朝着女孩指的的方向瞥了一眼,问道:“那天晚上在调酒台的酒保是谁?”
领班赶紧拿来值班表翻了翻,回答说:“那天晚上值班的酒保是厉荣和陈洁,陈洁今天休息,厉荣……”
他往四下看了一圈,正好一个年轻男人抱着一箱清理干净的玻璃杯从后厨出来,便朝他招了招手:“厉荣,过来看看这张照片,你对他有印象吗?”
那个被称作厉荣的年轻男人倏然一愣,把箱子放在附近的桌上,局促地在裤子上抹掉手上的水,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微微耸了下肩膀说:“好像没印象。”
这个规模的酒吧每天至少要接待几百位客人,加上内场灯光昏暗,服务员记不住人脸也是正常的。
秦聿风顺手滑动到严睿的照片,问他:“那这个人呢?”
厉荣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嘴角轻轻一撇,还是摇头。
看来高大帅气的隗泽尚且能吸引一些眼球,而长相平平的严睿待遇就没那么好了,其他几个服务员回忆了许久,都纷纷表示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不过这一趟也并非没有收获,秦聿风向领班确认了酒吧的戳盖是定制的,全市独一家,每一位入场的客人都会在手背上留下戳印,说明严睿的确来过这家酒吧。
酒吧里有几个监控摄像头,秦聿风让领班把监控的视频拷贝下来,离开之前又留下了自己的号码,嘱咐他们记起任何事就给他打电话。
离开酒吧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冬至还没到,淮江市就迎来了第一场罕见的雨夹雪。冷雨裹着白花花的雪从墨汁一般的天空中纷纷扬扬浇下,落在领子里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刚回到警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警员又匆匆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过来向秦聿风汇报:“秦队,我们找到严睿的车了。”
秦聿风解开外套扣子的手顿住了,问道:“在哪儿?”
警员打开平板上的地图,指着一条街道给他看。
这条街道被戏称为淮江市的“宾馆街”,顾名思义,一条三四公里长的主路和数不清的岔路上分布着大大小小鱼龙混杂的旅店、酒店、民宿,粗略一算至少有百来家,中间还夹杂着不少正规以及不正规的养生按摩店。
严睿的车就停在路旁的停车位上。
这条街只有四个车道,所以路边停车位早上七点之后就不允许停车了,可严睿的车在这儿停放了一天一夜,交警又联系不上车主,只好根据规定把车拖到了指定停车场,在把车牌输入到系统里时,才发现跟警局发出的协查通告对上号了。
警员关掉地图,又打开一个视频:“我们调出了附近的交通监控,发现他和一个女的在这儿下了车,往‘宾馆街’去了。”
祝好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凑上前想看看监控,秦聿风注意到她踮着脚,贴心地把平板电脑放低了些。
从监控的时间上看,严睿把车开到停车位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车停好后,一个女人从副驾驶上走下来。
女人穿着件及膝的厚大衣,戴着毛线帽,堆叠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她亲热地挽住了严睿的胳膊,带着他径直走进了“宾馆街”,之后就没有摄像头捕捉到他们的身影了。
视频里的那个女人不论是不是凶手,都一定和严睿的死有关系。
秦聿风边把刚才解开的两颗纽扣系上,边快速吩咐下去:“你带上几个人,以这个点为中心向四周排查附近两公里内所有的酒店、旅馆、民宿,把严睿的照片带给他们辨认,动作快。”
警员应了一声,拎着平板刚要走,又被秦聿风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