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去,坐了一天车累死了,明天再说吧,我还要留点精力到今晚呢。”
祝好:“……”
这一天下来,她槽多无口,内心的省略号连起来几乎可以绕赤道一圈。
苟辉看着也是十分无语,胡乱点了点头,把行李递给他们,撂下一句“明天见”之后,逃也似的冲出了门,仿佛身后的根本不是酒店大厅,而是一个荒淫无度的地狱。
程述朝着他的“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电梯门一合上,他才放开了一直搭在祝好肩膀上的手。
电梯来到五楼,他用房卡打开了房间门。灯光亮起,祝好看清了房间里的装修,整个人都凌乱了。
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开盲盒居然开出了一个监狱风格的房间。
黑色的背景墙、粉色的氛围灯,垂坠的铁链随处可见。房间中央是一张圆形的大床,正对着床的天花板上,镶嵌着一整块镜子。床周围围了一圈铁栏杆,床头居然还有一副手铐。
程述没空理会房间里什么装修,放下行李,径直走到窗边,把窗帘掀开一条缝隙向楼下望去,祝好也赶紧凑上前。
窗正对着酒店大门,能看到苟辉的车还停在楼下,而他正靠在车门上不知在给谁打电话,不过从那一脸无奈又嫌弃的表情来看,多半是在跟领导汇报,顺便吐槽今天的接待的这个傻X。
电话打了大概五分钟,挂断电话后,他抽了根烟,然后把车开走了。
程述拉上窗帘,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终于不用再演戏了。
祝好松了口气,问程述:“老大,我们真的要住这儿啊?”
程述一摊手:“没办法,不住这儿,就只能住招待所了。”
招待所就在警局对面,进进出出都有人盯着,不论做什么都十分不方便。不如借这个机会巩固自己的“草包”形象,给西临市警方留下一个轻佻又随便的印象,让对方觉得他此行的重心并不在破案上。
祝好问:“住这儿我们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吗?”
程述摇头:“说不准,苟辉好忽悠,但他上头的人估计没那么蠢,我猜他们今天还是会派人盯着我们。”
“那怎么办?”
程述无所谓:“让他们盯着呗,我们这两天先正常行动,该工作的时候象征性地应付一下,不工作的时候就到处转转,晚上回酒店住。总之,别让自己看起
来对这个案子很关注。”
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这些,程述才往房间里扫了一眼,“嗬”了一声:“你别说,装修得还挺有那味儿。”
祝好朝他翻了个白眼。
好在这个房间除了大圆床之外还有张沙发,正对着床的浴室虽然是透明的玻璃,但也用一张帘子隔了起来。哪怕要在一起住两天,隐私还是能得到保障的,不至于太尴尬。
程述关掉房间里的氛围灯,从行李箱里拿了个紫外线手电筒出来,把全屋上下里外包括浴室、床和沙发都照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贵有贵的道理,卫生做得还挺不错,至少没发现什么别人留下来的子子孙孙。”
他收起手电,拿了套换洗的衣服:“我先去洗个澡。”
祝好看似八风不动地坐在床沿上点了点头,等他一关上浴室的门,立刻迫不及待起身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虽然表面上是拒绝的,但这样的酒店她只在小黄漫里看过,现实中还是头一回住呢,以后多半也没机会住第二次了,赶紧趁现在研究研究,不能浪费了这四位数的房费。
转了一圈之后,她失望地回到床上,除了灯光暧昧点、装修别致点,其他东西看起来跟普通酒店也没什么不一样。
她默认了那张大圆床是属于自己的,床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