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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余光看到祝好靠在座椅发呆,便没话找话跟她闲聊起来:“好好,你经常会面对那么危险的事情吗?”

祝好一耸肩:“这算什么,我之前遇到的事儿可危险多了。”

“有多危险?”

他脸上的讶异让祝好觉得倍儿有面子,无端有些骄傲,猛地坐直了:“有一回我被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用板砖拍晕了,她还给我注射了麻醉剂,把我带到一个废弃的筒子楼里,差点儿把我给一刀给剁死了……”

李砚川听得入神,不时偏头看她,差点儿没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祝好赶紧伸手把紧他的方向盘,提醒道:“哎,你看着点儿路。”

他从愕然中回过神来,调整好方向,又问:“被注射了麻醉剂,那你后来是怎么逃脱的?”

祝好含糊答道:“可能是危机时刻肾上腺素爆发了吧,总之就是身上突然有了力气,然后就……就这么逃脱了。”

李砚川没有怀疑,含笑的眼眸里满是赞赏:“好好,你真勇敢。”

祝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摸了摸鼻梁。

车刚开到城郊,手机就不停震动起来。祝好打开屏幕一看,发现终于有信号了,紧接着信息像是憋了很久似的,一条接一条从屏幕下方弹出来,居然都是程述发来的。

发那么多信息,难道是他们查到了什么新的线索吗?她赶紧点开看了一眼。

“真不回来了?”

“那我锁门了。”

“?”

“关机了?”

“我真锁门了。”

“?”

几乎是每隔半个小时一条的频率,其中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祝好:“……”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这家伙平时惜字如金,每次回复信息不是“哦”就是“嗯”,要么干脆只回一个“OK”的表情,今天打的字甚至比平时一个星期加起来还要多,怕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吧。

她点开对话框,想把今晚跌宕起伏的经历一股脑告诉他,打了一长串字,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又收到了一条信息,还是他。

“白眼狼好像生病了。”

祝好吓了一跳,赶紧把编辑好的文字全都删了,回了句:“它怎么了?”

程述回复得飞快:“你回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到她面露担忧,李砚川问:“怎么了?”

祝好眉头紧锁:“老大说白眼狼不舒服,不知道怎么了。”

李砚川安慰她:“没事,马上就到了。”

说着又踩了脚油门。

车很快开到老城区,来过两次之后,李砚川已经把路记得很熟了。

七拐八拐开过那些错综复杂的巷子后,他把车停在楼下,从后座抱起那只箱子:“好好,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祝好嗯了一声,余光瞥见顶楼窗前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当她抬头往上看时,却又空无一人。

李砚川不常来老居民区,跟在祝好身后走在低矮阴暗、环境跟他家厕所都没法比的筒子楼楼道里,不住好奇地四处张望。

幸亏三楼房东大妈早就关门睡觉了,否则看到祝好大半夜带着个男人回家,明天指定会添油加醋跟左邻右舍宣传一番。

祝好用钥匙打开门时,程述跟往常一样懒散地倚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无聊的广告节目,恨不得把“我已经在这儿躺了很久了,刚才从窗户往下看的人绝不是我”这句话写在脸上。听到开门声,他才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哟,回来了?”

祝好没理会他,第一时间从地上捞起前来迎接的白眼狼,检查它有无异样,白眼狼不太乐意被人抱着,扭动着肥硕的身躯边嚎叫边奋力挣扎,怎么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