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伸进锁眼里,答非所问:“还好这种门锁型号很老,运气好的话,一个发夹就能打开。”
祝好心说我问的是这个吗?
她“嘶”地吸了口凉气,做贼似的往周围看了一眼,用气声问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私闯民宅啊?”
程述中指和大拇指捻着发夹,专注地在锁眼里鼓捣,头也不抬地回了句:“算。”
祝好无语:那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片刻后,“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居然真的打开了。
程述把那个已经不能用的发夹还给祝好,又从口袋掏出一副手套递给她:“戴上,别乱翻东西。”
怪讲究的,都私闯民宅了,还不让人乱翻东西。
祝好边戴手套边小声嘀咕:“我们这样是不是犯法的呀?万一被抓了怎么办,要是我俩都进去了,谁给白眼狼喂饭?”
程述回头对她啧了一声:“别啰嗦,你到底进不进来?”
“进。”
程述轻轻推开木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一股因常年不见阳光而形成的霉味立刻来势汹汹地扑面而来。
手电筒的光束能照到的范围有限,但已经足以把狭小的房间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房间甚至不能称为房间,大概只有五六平米,狭小且阴暗潮湿。墙上的白漆脱落了大半,露出半截灰色的水泥墙。
房间里东西不多,一张折叠的行军床、一个半开的行李箱就已经把逼仄的空间填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程述用脚踢开堆在地上的食品包装袋,拿着手电筒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又弯下身子照了照床底,随后便从里面拽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他把手电筒递给祝好,小心翼翼地解开塑料袋上的结。
塑料袋里还套着个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雨衣和一把铁锤,锤子上沾满干涸的血迹,还挂着一缕栗色的头发。
祝好心头无端一跳:“这是……凶器吗?”
程述刚“嗯”了一声,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声音很轻微,但在这安静得诡谲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摘下手套,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压得有些低沉:“喂,老秦。”
对比之下,电话那头秦聿风的声音略显咋呼:“靠,这新手机用不习惯。老程,我查过了,孙菲菲遇害那天晚上,那个叫郑文昊的人确实在酒吧里出现过,他跟孙菲菲几乎是前后脚离开的。”
程述说:“嗯,我在他家找到了凶器。定位发给你,你马上带人过来。”
秦聿风沉默片刻,骂道:“你特么的,我不是让你在家休息么,你怎么跑别人家去了?你怎么找到他家的?”
过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找到这个人的?”
程述也没过多解释,只说了句“别废话,赶紧来”就挂断了电话,并给他发了个定位。
趁他发信息的当儿,祝好打着手电筒掀开行军床上的被褥和床单,发现床上有个鞋盒。
鞋盒里有一把伞,一本笔记本。笔记本十分精致,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相较之下,与整个房间的环境显得很不协调。
程述接过手电筒照了照,说:“好像是个日记本,打开看看。”
翻看别人的日记不太好,哪怕对方很可能是个杀人犯。祝好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不好意思啊”,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
【6月13日大雨
今天下了好大的雨,我没带伞,只能像往常一样,一个人站在路边等雨停。这时一辆车慢慢开到我面前停下,你摁下车窗,递给我一把伞,让我早点回去,还嘱咐我注意安全。
你的笑容好像一缕阳光,驱散了天空中的阴霾。这是我们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