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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述没给他机会,把那件衣服装进一个大的物证袋后,他给秦聿风递了个眼神。

秦聿风心领神会,起身拍了拍李砚川的肩膀:“李先生,你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等会儿我的同事会来你家采集一些物证,希望你能配合。近期如果有什么出行计划恐怕得取消了,在案子结束之前,我们需要随时找你问话。”

李砚川咬着嘴唇看向祝好,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犹豫再三却还是咽了回去,只是垂着眼帘点了点头。

*

回警局的路上,祝好思绪翻涌,一直在想着李砚川的事。

按照程述和秦聿风和推测,陈少的死很可能是因为个人恩怨。而最近跟他有过争执的,除了自己,就只有李砚川了。

他打了李砚川的左脸一拳,而李砚川也把他的左脸砸得稀巴烂——这个报仇的理由虽然听着很合理,可真的有人会因为被揍了一拳就要杀人吗?

可是李砚川身上又存在着诸多无法解释的疑点,比如那件特地清洗过的衣服,插在花瓶里的向日葵,以及折叠整齐的包装纸——如果他真的喝得不省人事,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又怎么会有余力去做这些?

难道说所谓“醉酒”,就像她一开始进入游戏时的“失忆”一样,只是一个用来掩盖某种真相的借口?

祝好心里那杆秤不停摇摆,她不想相信李砚川是凶手,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服自己。

这游戏不会真的那么丧心病狂,给她安排了一个表面斯斯文文,背地里杀人如麻的可攻略对象吧?

难道这次剧情的结局,是要她亲手把李砚川送进监狱?

要不唤出系统问一下吧——

这个念头只在祝好脑子里闪过一秒钟,就立刻被她否决了。

想都不用想,以那个破系统的尿性,一定会以一句“不能剧透”来搪塞过去。

大概是看她坐立不安,秦聿风出言安慰:“祝小姐,你别着急,堪察组已经在李砚川家取证了,如果这个案子跟他无关,我们一定不会冤枉他。”

祝好满腹思绪有些压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觉得人是他杀的吗?”

秦聿风沉吟片刻,答得模棱两可:“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他与这件事有关。”

言下之意,就是李砚川已经有了作案动机,现在就差找到相关证据了。

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程述冷不丁嗤笑一声:“小助手,你是不是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了?”

祝好一愣,脱口而出:“我不是我没有!”

“没有吗?你就差把眼睛贴在人家脸上了。”

祝好扬着下颌,理不直气也壮:“我、我那是在观察他的表情!”

程述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有些好笑:“那你说说看,都观察到什么了?”

为了表明自己并非好色之徒,祝好清了清嗓,刻意把自己的声线拿捏得平静又专业:“他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虽然语焉不详,可是并没有一些例如摸鼻子、摸后颈,或者跷二郎腿之类用来掩饰紧张的动作,而且他回忆时眼睛看向斜下方,说明他不是在编造谎言。”

程述收起嬉皮笑脸,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方向盘:“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习惯在了生活中撒谎,就算是微表情也看不出端倪。你跟你这位漂亮的朋友认识多久了,就那么笃定他不是在骗你?”

祝好一下子噎住了,又想不到反驳的理由,颓然往后座一靠,瘪着嘴不再搭理他。

回到警局,程述先去停车,祝好跟在秦聿风身后走进办公大楼里。

待客室好像很热闹,隐约传出一阵喧哗。

祝好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刚循声望去,就听到门“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