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你什么东西敢拿这种眼神看我?!我就说你是个臭卖菜的怎么了?狗杂种,小心我让人把你的眼睛挖了!”
拦住管钟轩的不是理智,而是父亲拉住他的手。
为了家人,他只能忍。
郭敏洋洋得意,“真是贱骨头,我还当你多有骨气呢,还不是跟你老子一样,是个膝盖软的货色,天生当奴才的命!”
一股血气直接顺着喉管涌上大脑,一个平常总是显得老实木讷的年轻人涨红着眼朝里面大喊,“国防部部长的孙女就可以这么侮辱人吗?!你们了不起,你们是大官,天天吃着用这民脂民膏还欺压老百姓!!真是让人不齿!”
管叔和姗姗来迟的郭家保姆都脸色大变,当即明白事情这下要闹大了。
郭敏暴跳如雷,一边喊着‘你个狗杂碎,我爷爷是你能说的?!’一边冲上去想打他,她的嚣张脾气只建立在别人都怕她家里的权势被打不敢还手上,碰上真固执顽固地像树桩的犟脾气就像是砸在石头上的雨点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被推开了。
在双方推搡的时候,管叔上手去劝,却被气急败坏的郭敏失手从楼道推了下去。
在一片混乱中,年纪本来就不小的管叔从六楼直接滚到了二楼,全身多处骨折,连同颅内出血,直接送去了抢救。
这件事见了血,整个6栋楼道里几层都是血,再加上连着好几天都没人来卖菜,八卦消息人传人的,渐渐地小区都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了。
只是聪明人都知道多看少说,尤其是可能得罪一家有权有势的邻居。大家心里明白面上装糊涂,齐齐地闭紧了嘴巴。
周惟静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和乔安商量着要不要送点东西给管叔家,不管怎么说,上一辈的交情和邻居多年的交情也让她们没法因为姓郭的权势大就装聋作哑。
隔天晚上,傍晚听到了楼下的动静。
是管叔的女儿管婷婷哭着来求邹奶奶,管叔在抢救情况很不乐观,他们想转去好的医院请好的医生,可没有医院接收他们。
这话很微妙,把人推下楼梯的郭敏当天晚上就有消息传出来说小孩子吓坏了,发起了高烧现在还昏迷不醒。
至于推下楼梯这事,郭家给出的答复是,当时这么乱,哪里知道是不是小敏推的,反正他们家已经报警,等警察给出结果,是郭敏做的,他们该赔偿赔偿,该追究责任追究责任,一切服从警察给的结果。
周惟静一听就知道里面的猫腻了,冷笑了一声和江述吐槽道,“这姓郭的是真‘聪明’,老爷子从政这么多年学到的本事都用到这种地方了。”
郭家做出一副一切听官方调查结果,什么结果都配合的乖顺样子。在她看来更像是一种有恃无恐。
他们只需要奉行一个字‘拖’,不给任何赔偿和医药费,问就是结果出来了赔多少砸锅卖铁都给,却暗地里在管叔的求医路上使点绊子,拖到人死了,拖到这件事被其他事情盖过去没人关心了,郭敏又是清清白白的。
这件事就算是被上头调查,这个流程也是完全合规的,不管怎么调查他们都只咬死一条‘等调查结果’。
一个当事人因为精神状况无法配合调查只能暂时等她治疗康复,另一个当事人在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就死了。
不再有有说服力的证词,案件只能不了了之。
管家人在几个医院里一跑哪里不明白郭家的险恶用心,但他们一家卖菜的连水都买不起,连家属院的房子都卖了,还是杯水车薪。
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来求邹家。
在这个敏感的关头,邹家但凡出来表态或者是做点什么,邹郭两家原本的那点暗流就立马会被放大成政斗。
乔安当时和她一起,脸色就不太好,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