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说,可我……我是不是又给你惹祸了……”
周惟静叹了口气,温声道,“我外婆的事也是你告诉他们的吗?”
乔安忐忑地说了声对,“怎么了?我是怕他们把你带去警局调查,到时候来来去去的说不定又会带来什么麻烦,你现在腿没法走路……我做错了吗?”
小时候乔安和周惟静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四肢发达但头脑简单一骗一个准,一个身体瘦弱得像根豆芽菜但聪明活络,从来不会吃亏。
乔安总被家属院里的其他一堆小孩变着花的骗零食零花钱,还背地里给她取了‘傻大安’的外号,她很失落,还是乔安教她怎么分辨别人是骗你还是真的和你玩。
从那之后,她总是习惯性地在遇到事之后来找周惟静问应该怎么办,而那时候的周惟静也惦记着她的零食和零花钱,当然非常乐意。
一来二去,他们俩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好,也养成了乔安一离开周惟静的判断就下意识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我说他们怎么知道的,这是多亏了你,现在我终于享受到烈士家属的待遇了,”周惟静哭笑不得。
小时候外婆常年躺在医院,长大后她无法面对外婆的离去,更不想用外婆的功绩给自己谋好处,因此从小到大几乎没人知道她外婆的特殊身份又为国家立下了多么伟大的功劳。
“那他们现在不会再来为难你了吧?”乔安关切道。
“本来也不算为难,”周惟静笑着道,“现在更是说让我自己斟酌。乔安——”
电话那头的乔安乖顺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周惟静犹豫了一下,“如果我说之后只会越来越危险,我觉得你辞职反而更安全,你会辞职吗?”
这句话是周惟静的私心,天灾来临,她做不到全面无私地接手另外一个人的人生,更别说为她的一整个家庭负责,但她还是不想让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无所知地奔向危险与未知。
只要乖乖地呆在家里,陪在父母身边,乔安家中不止有之前自己囤的物资,还有周惟静借口‘暂时先由你帮我保管’的物资,到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送给她们一家用。
安全活下来的几率大大提高。
反正现在因祸得福禁令已经不再,周惟静干脆把得到的关于丧尸的消息告诉了乔安,让她自己权衡。
隔着电波都能感受到乔安的犹豫,但她最后还是艰难道,“我会考虑的!”
挂断电话,周惟静推着轮椅走到楼梯口拉了拉悬在粱下的铃铛,不出三分钟,戴着防蓝光眼睛,嘴里叼了片西瓜的江述出现了,慢悠悠地递给她一块西瓜心。
“去一楼还是地下室?”
大风之后,别墅的电梯就损坏了,他们也没打算让别人进家门,干脆就不管了,周惟静这段时间的上下楼就由江述负责背她。
“地下室,”周惟静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饭点了,“中午吃猪肚鸡?”
江述哀嚎一声,“最近天天不是补脑就是补钙,我的嘴巴都快麻木了,我们吃点辣的吧!”
周惟静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摸了摸下巴,她也想吃辣的,顿时拍板,“那我们吃火锅!”
加麻加辣牛油锅,涮上嫩滑的鲜切羊肉,捞上一筷子薄薄脆脆的牛胸口油,嫩嫩的豆花在汤底里翻滚几圈再沾上蒜末香油,香得人口水直流。
在暂时的风平浪静中,他们选择享受生活。
吃饱喝足,把收拾残局的任务留给一个小时后的自己,周惟静擦了擦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位置,“来,我们要拆新的惊喜盲盒了!”
江述眼睛一亮,长腿一跨,一屁股挤到她身边。
终于等到新的隐藏盲盒了!
点开系统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