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惟静虔诚许愿。
从空间里出来,两人累得够呛,周惟静洗完澡才看手机,看到乔安发来一条新消息。
[静,我们局里有个领导家属是气象局的,说这回的台风有增强的趋势估计马上要发新通知了,你最近也要小心。]
周惟静心里一暖,回她:
[台风来了你还要上班吗?恐怕不安全。]
叮咚一声。
[上啊(托腮惆怅.jpg)上头不放假,我们就得到岗,但你放心,我申请了年假就等批准,正好在家陪陪我爸妈。]
周惟静不放心,又叮嘱她在家多备些乔叔常吃的药。
两人互相关心了一顿,才彼此都放了心。
雨越来越大,浓重的乌云渐渐将整片天空都笼罩在下,墨色翻滚,仿佛正在低头打量思索着从哪里开始破坏的恶劣儿童。
低沉的气压沉沉地压在这片大地,闷热得喘不过气来。
“怎么搞的,下雨还这么闷热!”年轻的女人烦躁地打开了窗户透气,同时空调也在呼呼地加速运转,传送着冷气。
沉闷的热像是即将被引燃的炸弹。
一直到九月四号,断断续续的热雨停了下来。
网上有人在嘲讽气象台这次天气预测又预测错误,也有人在嚎叫台风到底什么时候来,给他一个痛快的放假吧!
深夜,江述睡前再看一眼别墅周围的监控,正准备睡觉,短信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
他点开看了一眼,兀地笑了。
只是这笑宛如开了刃的薄刀,又冷又厉。
短信上只有寥寥两行字。
[哥哥,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应该也会替我感到开心的吧?]
配图是一张股权转让合同和格子窗前精美的生日蛋糕。
江述闭了闭眼,回忆被迫涌上他的脑海。
也是这扇格子窗。
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一直以为父母是像爷爷说的那样,爱他只是因为忙所以很少见他。
他在冬天偷偷溜出爷爷家,悄悄前往从爷爷短信里抄来的地址,他去找他的母亲,本以为会得到妈妈惊喜的拥抱和怜爱的抚摸。
可得到的只有冷漠的眼神,和冰冷的质问。
那栋精美的洋房有漂亮的格子窗,窗外有繁茂的梧桐树,房子里响起了别的男人的脚步声,就在那扇格子窗前,他被要求站在格子窗外的花架上反省。
木质花架下是两层楼高的悬空,底下是冰冷坚硬的石板,漆成白色的花架随着他身体的颤抖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胡桃木窗平整光滑,光影幢幢,窗帘里勾勒出两个相拥的影子。
年幼的江述偷跑出来时没穿厚实的外套,羊绒毛衣抵挡不了凌冽的寒风,他害怕地攀着窗缘,被冻得嘴唇发紫,时刻记着自己是在受罚,不能发出声音。
被爷爷找到时,他被遗忘在窗外,吹了几个小时的寒风,浑身滚烫差点冻死,也正是那件事,爷爷发了好大一通火,勒令两人签好股份信托合同,马上离婚。
看着这张照片。
江述嘲讽地想,她的孩子又用这种小心思来刺激他,不知道他的好妈妈跟小儿子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用了多少理由来美化自己的丑恶呢?
面无表情地将这个新号码拉入黑名单,江述闭上眼,却怎么都无法入睡,黑影在眼前摇晃,梦里又出现了那扇窗户。
沉在梦里时像是被强行按住了开关,怎么挣扎也醒不过来。
他是被一双手拍醒的。
微弱的亮光闪了闪,露出一张皱着眉的小脸,是周惟静,“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脸色好白,还一直在出虚汗,发烧了?”
她的手又贴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