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也不知道这么点东西有什么好攀比的。
今年的夏天比往年好像来的要早一些,刚六月初就已经开始热了,所以乔蓁蓁绣团扇的时间也加紧了,这两日都在府中。
樱桃跑进来的时候,乔蓁蓁正在给她的第一面扇子收尾,就听她在耳边咋咋唬唬道:“小姐小姐,章世子竟然说那样的话!”
“嗯?什么话?”
乔蓁蓁一头雾水,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看过去。
樱桃一脸气呼呼的样子,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说的模样,叫乔蓁蓁更加好奇了,催促道:“你说啊。”
樱桃憋了半天,才一五一十说:“奴婢刚刚从外头回来,听见有人在传世子说就算全城只剩小姐一个姑娘,也不会娶你!”
乔蓁蓁“哟呵”一声,知道这定是之前在戏楼与章怜说的那话被传出去了,肯定还叫章廷安听见了,他这是跟自己叫板呢。
她倒十分淡定,以章廷安那人的性子,也放出这么一番狠话实属正常。
乔蓁蓁重新拿起针线,云淡风轻道:“我当是什么呢,那他最好说到做到,谁稀罕他娶呀。”
如不是两家长辈一直都想撮合,这事根本就八字一瞥都不会有。
她巴不得呢。
乔蓁蓁继续安心绣她的扇面,根本没把外头传的热火朝天的话放在心上,反正他们互相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热闹一阵也就过了。
谁知过两天这话又传到了两家大人的耳朵里,对他们这番幼稚的做派实在是无言以对。
也就是两家关系到位了,他们二人这种口角之争也常有发生,不然到底还是不好。
于是季氏还是让人叫了乔蓁蓁来院子里,好生说了一通。
“你这丫头也真是,在外头怎能那般口无遮拦?章伯母不计较这些,但说到底也还是失礼了,该罚。”
季氏轻轻戳了一下女儿的眉心,有时候真是觉得有些头疼。
又希望她能活得随心所欲些,又担心她太由着性子来,日后总有要吃亏的时候。
乔蓁蓁低着头扁了扁嘴,嘟嘟囔囔:“知道了知道了娘,我那不就是随口一说嘛……”
她确实是对章廷安多有嫌弃,但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就是那两日被她娘念叨的烦了,才在跟章怜抱怨的时候脱口而出,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况且章廷安不也说她了嘛!
乔蓁蓁在心里嘀嘀咕咕,但在她娘面前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季氏知她心里碎碎叨叨的话多着呢,也不拆穿她,只罚她这十日不许出门,在屋里好生将《心经》抄二十遍,修身养性。
“啊?二十遍啊?”乔蓁蓁哀叹。
她本身不是什么信佛之人,只是季氏和乔老夫人时不时爱去庙里,她偶尔也会跟着去一次,但抄经什么的,她还从没做过。
季氏瞥她一眼:“《心经》篇幅短,二十遍也不多,就是让你养养性子,日后出了门说话不可再口无遮拦,知道了吗?”
“唔,知道了。”
乔蓁蓁垂头丧气应了一声,然后就默默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开始马不停蹄抄经。
她娘说她十日不许出门,也不许她叫章怜来乔府陪她解闷,于是乔蓁蓁便只能每日待在屋子里抄经,顺便逮着机会偷点小懒,看看藏起来的话本子。
《心经》于她来说晦涩难懂,但也不是全无用处,确实抄了几遍后乔蓁蓁便能静一静心,遂她也不抱怨了,左右不就十日嘛,很快便过了。
只是不知道同样放出狠话的章廷安有没有被罚,乔蓁蓁在心里嘀咕,若是没有,那她可要闹了。
在乔蓁蓁抄经的这十日,城里关于他们两人的互放狠话已经在八卦的百姓之间传了个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