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道:“孩儿也好去那些”
话没说完,卫长云就被卫国公冷着脸狠狠敲了敲脑袋,:“呵,白日做梦,痴心妄想,想的倒挺美。”
“就你这本事,这辈子你这种事你想都别想,老老实实的能撑起门楣就是祖宗在天有灵了!”
今晚被敲了两次脑袋的卫长云悻悻然间正要出帐,却又被卫国公唤住了。
半晌,卫国公却挥挥手,叫他又退了出去。
卫长云走了,卫国公自己却放下书,起身后朝着吕禄山的帐篷张望了几眼。
功名利禄,特别是名,不是谁能轻易割舍的。
恃才傲物,却是大多有真本事人的通病。
更何况似吕禄山这般人物。
他就是居功自傲,卫国公都半点都觉着意外。
可最叫卫国公记忆深刻的却是吕禄山三番两次对着明崇帝跪地行礼的模样——当真是无比自然忠心耿耿的模样。
行军打仗是一回事,在朝为官又是另外一回事。
世道如此,为之奈何?
卫国公踱步回了座位上,他拿起书时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年纪轻轻的,谁教的这般的本事?
三日后,王师入京,却是都人云会,芬茀夹道欢迎。
明崇帝设宴慰劳诸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歌舞曼曼,却是一片欢快之气。
只散了席,信老王爷却被明崇帝留下了下来。
许是信老王爷年事已高,此番又苦战数月,来回奔波,回府后竟是病倒了,交出兵符之际上书乞求陛下恩准回滁州养老。
便是太医院院判同多位御医于府上请诊医治,都只叹回天乏力,束手无策。
明崇帝允了信老王爷所求,信王世子也随之出京一同就藩
长信宫
从坤宁宫请安回来,潘玉莲挺着肚子散步似的,被搀扶着慢慢走回了长信宫。
待进了殿,接过杜鹃送上的燕窝银耳汤喝了些,就听长顺来报,:“娘娘,陛下这会儿出宫了。”
潘玉莲放下了手里的汤碗。
“今日便是信老王爷离京的日子?”
长顺应道:“正是。”
潘玉莲点点头,待喝完了手里的汤,她站起身,被听梅扶进了小书房。
在小书房内被隐秘的角落里,潘玉莲翻出了一本藏得严严实实的小册子。
这上面记载的都是潘玉莲曾拼命回忆,绞尽脑汁写下来的原著剧情,当然,所谓的剧情现在早就已经被潘玉莲搅合的一塌糊涂,面目全非了。
很快,小铜盆内点了火,潘玉莲亲手这本册子丢了进去。
火苗毫不留情的吞噬着书页,火光也跳跃在潘玉莲的眼底。
信老王爷用自己的命为慕容烨求得了喘息的余地——从京中的宗人府内圈禁换成了滁州王府内圈禁。
信王府的威信都是由信老王爷拼出来的,慕容烨自然也沾得了这份光辉。
但这世上,从来都是世态炎凉,人走茶凉。
信老王爷撑不了多久了,他一走,那些关系人脉都会疏远。
便是慕容烨再有人格魅力,也比不得明崇帝的亲生儿子来的名正言顺。
“信王爷,信王世子,端王”
一个个数着‘朝堂上竞争对手’的潘玉莲手指头顿了顿。
端王,小心谨慎了一辈子,临了栽了大跟头。
他本就中箭有伤,骤然惊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噩耗,竟是当场伤口崩裂,吐血晕厥,几度性命垂危。
就这,他还得再被端王世子牵连,毕竟是逼宫大罪,往大了说那就是谋逆,只不过因着明崇帝到底不在宫中,端王世子又寻了个体面的借口,自刎谢罪端王爷倒